本地人常来玩赛马或者足球博|彩,投注额低,两个学长去试了试手气,郑月容则钟情于中老年人偏好的白鸽票,唯独栗枝犹豫半晌,穿过喊着“吹!”“顶”的人群,径直走到玩21点的牌桌上。
之前秦绍礼和朋友玩扑克牌时,教过栗枝几招,耳濡目染,栗枝也学到了些技巧。
栗枝手气极好,好似幸运女神眷顾于她,三轮下来,她赚到足以让她在澳门痛痛快快玩上一个月的价码。
也差不多了。
她决定收手。
栗枝站起来,四下张望,发现郑月容还在那边玩白鸽票。
周围挤了一堆想搭顺风车的看客,想来他手气应当不错。
栗枝想找其他两位学长,四下随意转了转,人群之中,遥遥隔着,却猝不及防看到一熟悉的身影。
秦绍礼。
白衬衫黑西装,浓绀色的丝质领带,他被工作人员簇拥着往前走,那是贵宾厅的方向。
好久未见,对方看上去和分别之日并没有太大区别,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不过,现在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栗枝移开视线,她将栗色卷发微微往后一拢,去了玩德州|扑克的桌上。
这些桌上,一般会把水平差的玩家称为“鱼”,栗枝显然不是“鱼”,她牢记先前秦绍礼和她说的那些规律和技巧,从小桌开始玩,拿到一定数目后刚想走,就被人按住肩膀:“不多玩会儿?”
男人手掌温热,盖在她肩膀上,栗枝神色一冷,瞧着那人脸,将他手毫不客气地推下去。
是秦绍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从贵宾厅里离开了,穿过重重牌桌和人群,在这么个角落里亲手逮到了她。
栗枝说:“玩够了。”
“哦?”秦绍礼含笑,“接下来还想玩些什么?”
栗枝客气疏离地说:“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她拒绝秦绍礼一同玩的邀请,毫不犹豫地拿了自己的筹码离开。
秦绍礼侧身而站,只瞧见明亮的灯光下,栗枝穿着一露背的绿色丝绸裙,背部光洁如雪,肩胛骨微微凸起,好似展翅的蝴蝶,有着优美漂亮的曲线。
他恍然发现,当初那个生涩稚嫩、终年穿着素净校服的人,已经不知不觉中长成漂亮出色的女性。
他一手培养,又一手送她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