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是梦,还好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嗯,做噩梦了。”
“是什么梦?可否与我说说?”
景月槐吸了吸鼻子,摁着他宽厚的肩将他推开。她挺直了腰板,跪坐在了床上:“不能说。做了噩梦以后,要到天明出太阳的时候才能说。只有那样,梦见的不好的东西才会消失。”
她说的认真,让人一时无法反驳。
颜霁泽捋顺她额前碎发,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他点点头,窗外已隐约有了光亮:“好,那便不说。你可要好好记住刚才的梦,待天亮时,说与我听。”
哪有让人记住噩梦的,真是不会说话。
但她也明白,他不过是想让她安心一些才这样说的。
等等。
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的景月槐诧异的瞧着他,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家被烧了啊,这是哪?”
他被这些话问的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却是几声无比爽朗的笑。
“你笑什么,不许笑!”
“槐儿,你真是俏皮可爱,惹人喜欢。”
“不许笑了!你还笑,你再笑!”
“好好,不笑,不笑。”
“你再笑!!”
开怀的笑声传出了内室,落入了殿外枝头栖息的鹦鹉耳中。系统睁开一只眼,心满意足的沉下了身子,再度入睡。
不曾合眼的颜霁泽哄她睡下后,这才抽出身来,倚在案上休息了片刻。
待到午日高悬,晒得人快要发汗时,景月槐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这一觉睡的香甜,所噩梦带来的恐惧被一扫而空。
她披衣下了床,正欲迈出内室,却突然一顿。
好险,差点就衣衫不整的去见狗皇帝了。
可就当她站在原地胡乱系着衣带时,颜霁泽端着一碗热粥,指尖夹着一封书信的走了进来。
“槐儿?”
“嗯?!”
干,他是装了感应器吗,她不穿衣服他也不进来。
景月槐抿嘴,干脆一掖怀,将外衣当做了披风:“怎么了?”
他并未察觉到那微有波动的情绪,走去桌边,放下了手中热粥:“毕又刚传信来,是关于月兰的,你可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