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里,穆又恩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一些想法在她心底里酝酿着,蠢蠢欲动着,然后那些想法让她的脸发红发烫。
真的要那样做吗?
从ye?il到伊斯坦布尔两个小时的车程里,安拓海只和她说过一句话“穆又恩,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影响我开车。”安拓海的这句话让她很赌气来着,索性,她也没有和他说话,到达伊斯坦布尔之后安拓海带着她去了酒店,在酒店房间里穆又恩见到了那个小辫子的法国男人,酒店房间里还有漂亮的礼服、鞋子、首饰。
看到那些穆又恩很高兴来着,不是因为拥有那些,而是因为她的男人很聪明,她曾经和他说过水晶鞋、马车、漂亮的礼服是很多女人的梦,通常大多男人在听到这些时会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他们认为那些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充其量只是女人们因为虚荣心产生的借口。
而她的男人不那样,他在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情。
在法国男人助手的帮助下穆又恩试穿了那些礼服,她得到了那些人的赞美,穿着最漂亮的那一件她满怀期待站在安拓海面前,可是,他还是那种表情,和他看她的眼神一样淡淡的。
离开酒店房间,安拓海又把她带进伊斯坦布尔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的裁缝店里,有着古丝绸之路美名的伊斯坦布尔最为盛名的是布料,这里的裁缝师举世闻名,一套衣服做下来价值不菲。
穆又恩站停裁缝店门口,那个法国人肯定已经从安拓海身上掏去大笔的钱了。
“怎么不进去?”安拓海问她。
“阿拓,衣服已经够穿了。”她和他说。
这个时候,裁缝店老板朝着他们迎过来,他用蹩脚的中文和他们说,他等了他们很久了,为了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他特意把这段时间空了下来专门为二位服务。
安拓海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走进裁缝店。
几天前,安拓海就把她的身材尺寸交给了这家裁缝店,四天时间里这家裁缝店的几十个师傅为她赶工做了两套礼服,一套改良式的旗袍,一套土耳其节日民俗礼服。
趁着安拓海和裁缝店老板低声攀谈时间穆又恩偷偷问了一边服务生她两套礼服的价钱,服务生是一名年轻女孩她在很认真的听着她说话,渐渐的她的目光变得痴迷,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一张脸越涨越红。
回头,穆又恩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安拓海,这次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满是阴郁。
安拓海示意两位服务生离开。
贵宾区就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穆又恩,你是不是认为我负担不起你的那个水晶鞋和马车的梦?”安拓海声音和他眼神一样阴郁。
“不是……”穆又恩开口,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安拓海狠狠打断了。
“是不是,皮甲里放着钻石卡的男人给你买礼服你认为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声音逐渐透露着愠怒还有蛮横。
“不……”穆又恩慌忙摇头,手也跟着摆动着,安拓海的话让她感觉到有些糊涂,他口中说的皮甲放着钻石卡的男人是不是指柏原绣。
安拓海一步步逼近她,穆又恩很清楚的看到了他声音的愠怒已经传达到他的眼神里,他说:“是不是你认为一个在小地方开一家员工只有两百多人咖啡厂的男人买不起那些。”
他手指向了那两套礼服。
“我……我没有那么想?”穆又恩结结巴巴的,而且两百多位工人的咖啡厂规模不小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问衣服的价格?”
“我……”在安拓海的咄咄逼人之下,她结巴得更厉害了:“我问……是怕用光你的钱。”
她已经花他很多钱了,三个月前她还让塞纳给她算一笔账,三个月前安拓海每月需要支付在她身上的费用需要八万美元,之前更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接下来要试穿的两件礼服单看做工布料,小物件就可以估计出价格加起来应该在十万美元以上。
没有等穆又恩传达完整她的话,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安拓海把摆在一边的人形模特推到在地上。
她当即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在裁缝店老板的劝说下试穿了礼服。
试衣间里,穆又恩的手机械化的听候着服务生的摆弄,土耳其礼服已经试穿完了,她现在在试穿旗袍,穆又恩一边试穿旗袍一边心砰砰跳着,有小鹿在她心上乱撞。
真的要那样做吗?
最后随着那道拉链声响起,旗袍完整穿在了她身上,她听到了来自于服务生的赞美“真美。”
穆又恩把注意力拉回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数分钟之后她才确信镜子里那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就是自己,让她变得凹凸有致还得归功于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旗袍,旗袍是白色的,胸前部位以上呈缕空高领设计,缕空部位缩腰包臀,然后在膝盖那块采用人鱼裙摆设计,人鱼设计的裙摆延伸到了她的脚趾头。
再过数分钟之后,在她心里蹦跶的小鹿忽然变得壮大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她感觉到了自己变成了那种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头男人就会在她面前乖乖臣服的女人。
穆又恩让两位服务生离开,然后她拉下了拉链,身上的这件旗袍拉链设计很秒,弯刀设计,从肋骨延伸到臀部,她把拉链拉到了腰侧。
对着镜子挺胸,把她自认为绝美的脸部表情朝着门外,呼气,拿出花容失色的腔调,喊“阿拓,快来!”
一、二、三!
三刚刚落下,试衣间门迅速被大力撞开,安拓海一手握住门把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