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灵犀。&rdo;徐汐刚要走近,江璟挡住她的去路,将她和朱娜隔开。
徐汐抬眼看看江璟。江璟对小航说:&ldo;能否借一步说话?&rdo;
小航应声点头,但江璟没放过徐汐说:&ldo;你也出来。&rdo;
徐汐也不多问,跟着江璟走就是了。
恰好护士也从外面进来,才不至于将可怜的心理医生一人扔在病房里独自面对灵犀。
屋外,三人走远了一些,小航自责的挠头说:&ldo;我怎么就同意这么一个馊主意,明知道平时灵犀从来不出席公开活动,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对外形象,我现在竟然找人撕她的面具,我真是犯了蠢。&rdo;
徐汐说:&ldo;小航,别这样。这不也是在试探吗?一开始就没保证这个方法绝对奏效。&rdo;
一旁的江璟说:&ldo;事情已经这样了,但也不一定完全是错的,只是还需要时间,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我想,今天就先到这吧。&rdo;
小航吐了一口浊气,暂时也只能这样。
楼道里又传来朱娜清晰的吵闹声,这是朱娜又在让心理医生滚。经过长期的吵闹,灵犀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不似原来了。
这次遭来了旁边病人家属的质问:&ldo;怎么回事啊?旁边是住了一个神经病吗?怎么天天不是摔东西就是叫唤,这样子还怎么着让病人休息啊?你们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找你们领导了?&rdo;
一人最先发声,其他病房里的人全都跟出来应和。一群大哥大姐很快站到了一起指责护士台前的护士。
江璟上去,一说自己也是医院的医生,这群人立即转移了攻击目标,开足了火力往江璟身上去了,成了三个小护士的盾牌。
朱娜招来了别人的讨伐,但她的声音非但没有变得收敛些,反而声音变得更大,几近撕裂。
徐汐想,灵犀再这么叫下去,嗓子恐怕会出问题。如果真出了问题,那供她吃饭的本钱也就没了。
小航进去对忙着应付家属的江璟说:&ldo;要不我去找宋医生来?我看她当着宋医生的面才会收敛些。&rdo;
江璟没犹豫,他直接说:&ldo;不要。&rdo;
办公室里的医生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看情况。领头的大姐,拍拍手,让人群静了下来说:&ldo;你们听,这跟一个疯子似的,这让我们家老头子怎样好好养病?&rdo;
医生无力的向家属解释着:&ldo;您听我讲,这位病人呢不是疯子,只是也是因为生病,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才……&rdo;
家属还嘴道:&ldo;在这儿住的谁还不是病人?谁身上舒服?谁心里舒服?怎么不见别人天天这么叫。&rdo;
徐汐听着朱娜的声音一直尖锐刺耳,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朱娜。徐汐绕过人群,径直朝朱娜的病房走去。
还没到病房,徐汐就看见端着托盘的护士一脸愤懑的走出来,然后站在门口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可紧接着,心理医生也跟着走了出来。这个心理医生脸上本是常戴温色,可这时脸上竟也和小护士一样,带着一脸黑气。
心理医生转头看见徐汐,又略垂了垂头。
徐汐走过去,问道:&ldo;刚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她抵抗我跟她交流,我没有办法。&rdo;
&ldo;……&rdo;
两人对着,默契地叹气。
徐汐看着屋内的朱娜又在摸索中下路,不知道在摸索什么,但是碰到了桌桌角角也不好,她心里担心,所以走进去扶住朱娜地手臂问:&ldo;你要去哪里?你是要去厕所吗。&rdo;
朱娜将手臂从徐汐怀里拽出来,又按向她胸脯向后推了一下,这次朱娜力道很小,徐汐才不至于仰头栽去。
&ldo;你要去哪?&rdo;
朱娜像前摸索着,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她却还不罢休,就趴在地上手向少伸着探路。
这一下摔得也疼,可朱娜也依旧不在乎。屋外的心理医生见又出了事,又忙折回来去拦趴在地上的朱娜,可不料,身下刚蹲下,就挨了朱娜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他脖子上,立马就红了。
心理医生脾气再好,可也不是圣人。朱娜这一巴掌下去,这心理医生将手臂搭在膝盖上,灰心失落都写在了脸上。
徐汐从背后抱住朱娜的身子,朱娜手肘像后杵了一番,也没能挣脱开。
徐汐的肚子被朱娜手肘用力杵了两三下,好像是拳头直接锤在了她肚子上。
心理医生一改温润的嗓音,吼了一声:&ldo;朱娜。&rdo;
徐汐却抱着朱娜,说:&ldo;灵犀,你忘记那首歌了吗?你刚刚唱过。&rdo;
朱娜身子僵住,徐汐才得以更好的抱住她,她稳了稳神,唱起了《后来》。
她只唱了几句,磕磕绊绊地,情绪也激动,唱的没有音调。但是词都说清楚了:&ldo;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rdo;
徐汐说完这几句词,趴在地上的朱娜将头靠在了地上,地板上的泪珠湿了一片。她摸了摸朱娜的肩说:&ldo;灵犀,我们都爱你,真的,我们都想让你好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回来,我们愿意听你唱歌,愿意听你说话,你不知道你对我们有多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