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都很快就得知了陪帝陛下召见寒蝉的事。
召见之事自然不显得古怪。
古怪的是据说陪帝陛下亲自承认了寒蝉的身份,并且将他定为了黄粱皇叔。
所以寒蝉其实不叫寒蝉,而是叫阑蝉?
打算回家收拾一些东西然后将自家夫人一同接到院里去的京兆尹还在半路上就听见了这个消息。
老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骤变,于是又匆匆地折了回去。
然后在悬薜院的前院小道上撞见了齐敬渊。
“寒蝉呢?”
齐敬渊神色古怪地看着京兆尹大人。
“怎么了大人,您不是回家去了吗,找他有事?”
京兆尹着急地说道:“我方才在路上听见他们在说陛下要召见寒蝉的事。。。。。”
齐敬渊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只是这件事啊。”
京兆尹有些急怒地说道:“什么叫做只是这件事,你知道这场召见。。。。。”
齐敬渊安抚着老大人,说道:“大人稍安勿躁。”
京兆尹又急又气地说道:“我怎么能够稍安勿躁,得赶紧。。。。。”
“他没去。”
京兆尹瞬间愣了下来,看着齐敬渊吃吃地说道:“没。。。。没去?”
齐敬渊轻声笑道:“那肯定没去,他寒蝉又不是傻子。”
京兆尹却是蓦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是的,既然已经放出了风声,陛下未必是真陛下,那么自然就有理由不去。
去了反倒是认了当今陛下皇室正统的地位。
只是很快京兆尹又皱起了眉头。
“只是便这样不去的话,人间难免会觉得这是露怯了。”
齐敬渊笑眯眯地说道:“方先生找了一枚过冬之蝉,让院里两个先生送去了皇宫,并且很是诚恳地给陪帝带了一句话,陛下的皇叔在这里。”
“。。。。。。”
这大概是极大的羞辱了。
京兆尹倒也放下心来。
院里都是些先生书生,有时候倒是确实不用担心太多。
至于寒蝉。
寒蝉确实没去,但也没有在院里。
因为就在不久前,有人敲开了悬薜院的门,说是有人找他。
寒蝉心想难道那陛下这么沉得住气,被羞辱了还要三顾茅庐?
只是很快就得知不是陛下,而是一个自称柳三月的人。
寒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又想起来了自己其实是个杀手。
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来黄粱的原因,就是云竹生要来杀柳三月,而自己要杀云竹生?
也有可能是大家都是槐安人,一听见名字,就会想起自己在北方的时候的那种身份。
寒蝉也有些想不清楚。
只不过寒蝉倒是没有犹豫,大大咧咧地便抱着剑走了出去。
毕竟身为一个大道境的剑修,还是不至于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
柳三月就在悬薜院街外的某个酒肆门口,缩着手在那里看着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