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刚刚……”
“欢好之时,窥探了他的灵魂?”
“你怎么知道的?”
“橙家十爷的手段,丁姑娘领教过。”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若是什么也不知道,敢放你这样的蛟龙进池塘吗?”
“倒是也有些道理,只是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那位橙九爷,他说谎了,他杀死橙十爷,并不是要为橙二爷报仇,不是嘛?他只是在转移视线,让大家忽略掉你的存在。”
“厉害,看来姐姐这个美人计栽在你这里了。不错,橙九爷和橙十爷是为我争风吃醋,才起的杀心。可你既然这个都知道,应该知道他不可能隐瞒得了。”
“如果,他连自己也骗了哪?”
“连自己也骗?那是什么意思?”
“他把真相藏在了假相后面,然后以假相为真相,这样就不怕别人逼问了。可想而知,他的少年生涯是多么的苦痛,才让他想出了这个苟全性命的办法。”
“哈哈,想不到,这天地间还有如此知我之人。这杯酒喝得不亏啊。”张睿双眼张开,一股欣喜从心间流出。
“你没有晕过去?”庄莉莉有些吃惊,按照正常道理,那些剂量足够一个人晕个把个时辰了,断然没有理由这么快就醒来,“那药失效了?没有道理啊,庄文杰都放得翻。”
“这不怪你,那药你便是来药我,我也得被药翻,但你偏偏不该去药他。”商仲尼手指中剑气弹出,将庄莉莉手中的酒壶打落到假山下的潭水中,片刻一条条鱼都晕了过去。
“商兄真是大才,连鄙人最深刻的秘密都了解?”
“我不了解,但我这么多年,拿着商老头当靶子,越来越发现,那些最厉害的药,对商老头渐渐的失效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苦难的回报。”
“不错,小的时候,那些张家的杂碎不但将我的双腿打折,关进狗笼子里,还让我吃他们瞎练的各种丹药,苍天护我,侥幸才没死,可他们看到我没有死,又要来欺负我。”
“所以,你就想出了自己欺骗自己的方法,让自己随时可以表现出他们想看到的悲惨症状,以此来躲避更多的伤害。”
“当时也只能如此了,我断了双腿,还被恶狗咬得遍体鳞伤,我连掐死一只老鼠的力气都没有,我能怎么办?”
“这反倒让你在这些人的眼皮下,练出了不错的修为,而且还骗过了每一个人。你这份心力不可谓不坚韧。”
“我不能输,我不敢输。我若是输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就白白被他们糟蹋死了。”
“所以,张家那些公子们,一个个离奇的死去,都是你暗中动得手,然后再诬陷给我们庄家,让张庄两家,仇恨越结越深?”庄莉莉想起了当年的一些怪事,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张睿连在了一起。
“彼此彼此吧,我可对你们庄家不感兴趣,那些庄家的拦路虎,你不也借了张家的名义处决的?”
得,要不然,人家是真两口子哪,做人做事那叫一个默契。
“二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注意一个人,尽管我之前已经暗示过两位张侯爷了,但恐怕你们还是没有给他应有的重视。”商仲尼看着二人天雷勾地火的眼神,怕大战又一触即发,及时的转移了话题。
“谁?”“橙十一?”
“是,就是那位号称一生爱做打渔佬的橙十一。”
“他很重要吗?我在朝堂上远远看了一眼,现在最多算个面相不错的傀儡吧?”庄莉莉看了看张睿。
“商公子为何单单提起了这位十一爷?”张睿眉毛挑了挑,手指左右两侧滑过下颌,在光滑的脸上触碰刚长出来的胡子茬。
“因为,他重要。”商仲尼也摆起谱来,对着自己的空杯子点了点。
庄莉莉赏了他一个白眼,手中的酒壶推了过去,商仲尼摆摆手,一副山人不动碗筷,除非喂到嘴边的架势,拿捏的十足。
庄莉莉气呼呼的给商仲尼倒满酒,把酒壶往旁边一墩,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商仲尼慢慢的品尝这一杯酒,似乎要和这日头比耐心,问题是这日头才刚刚从划到一半。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坐你大腿上了啊?”庄莉莉的威胁总带着那么一点暧昧,要换成橙余说不定早就答应了,反正虱子多了,也就习惯了。
“停,没见过你这样的。”商仲尼摇摇头,“橙家那几位大爷,两位想必也有所耳闻,橙世是个什么样子,自然二位比我还要清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