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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如果真是千岅支付的，而且千岅又支付了奥山的定期收入。那么后者就是一个旁证。从现在起就要一点一点开始抓证据。&rdo;

&ldo;不管怎么说，对方是民友党干事长，得慎重！&rdo;

想查&ldo;731&rdo;这笔遗产，还有一个突破口‐‐使者篠崎，但篠崎杳然无踪影，栋居只觉得围绕在&ldo;731&rdo;周围的迷雾更加神秘莫测。

第四节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侦察指挥部里的栋居接到一个电话：

&ldo;我是薮下医院的寺尾。&rdo;对方报了姓名。栋居心想他一定有什么情况要提供。

&ldo;警察先生，前几天您说我姐姐被杀的那些话，是真的吗？&rdo;寺尾压低声音用打电话时那种话音问。

&ldo;警察不会说慌。&rdo;

&ldo;上次我没有说，其实我知道篠崎的下落。&rdo;

&ldo;什么？！你知道篠崎。&rdo;栋居不知不觉地捏紧了话筒。

&ldo;开头我想，三十多年过去了，那时的事情再挖出来也没有意思了，后来总觉得姐姐如果真是被杀的话，那可太惨了。我现在想，虽然时效已过，但是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rdo;

&ldo;篠崎现在在哪里？&rdo;

&ldo;他经营着一个&lso;千代田&rso;酒家，就在多磨公墓前。&rdo;

&ldo;多磨公墓前？&rdo;

&ldo;几年前房友会在那里集会，我也出席了，在会上知道的。&rdo;

&ldo;听说多磨公墓有座精魂塔，是为了吊慰731部队牺牲者而造的。&rdo;这是栋居从神谷胜文那儿听到的。

&ldo;是的，昭和三十年夏，&lso;731&rso;上层人员聚集在一起，建造了精魂塔，并以此为契机成立精魂会。少年队员受到鼓舞和启发，也成立了房友会。&lso;千代田&rso;酒家成了精魂会地下活动的据点。&rdo;

&ldo;篠崎不是安份守己地经营着酒家吗？&rdo;

&ldo;菜馆同时又是精魂会的办事处。&rdo;

&ldo;谢谢，谢谢您提供这些线索。&rdo;

&ldo;不过，请您不要说出是我讲的。&rdo;寺尾叮嘱了几遍才挂上电话。

&ldo;千代田&rdo;这个店名，取自石井四郞的出生地‐‐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现在划入芝山镇）。从地点上看，这个酒家很适宜战后&ldo;731&rdo;人员串联和聚会。神谷曾告诉栋居，每年八月精魂会会员都要聚集起来进行亡灵祭祀仪式，&ldo;千代田&rdo;酒家可能是集会的据点。

栋居虽然知道了篠崎的下落，但担心他不一定肯开口。正在忧虑之时，&ldo;援军&rdo;又来了，同园池商量后，他又要求一起去。园池说，警察突然出现，被访者肯定很抵触，原队员一起去的话，说不定他会开口。

第十八章　非正义的镇压

第一节

一出京五线多磨公墓站的检票口，就看到站前停着奶油色的公共汽车。公共汽车站边竖着很大的汽车运行图示牌。看来这是去公墓的专线车，牌上标着途往、车费，使吊客一目了然。汽车公司要让乘客觉得服务很周到。

栋居和园池登上公共汽车，座位都坐满了。好歹还剩一个，栋居让园池坐下，自己站着。车上几乎全是身着丧服的吊客。但腊月里似乎没有祭祀的日子。

乘客中有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妇女，膝上放着一小束菊花，娇小的身躯上穿一身黑西装，上身套着一件白外套，手上戴一双黑色钩织手套。细长的眼睛朝下望着，鼻子和嘴唇都长得很秀美。雪白的脖颈同黑丧服形成鲜明的对照，她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