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白纪然毫无症状,忽然松了托住她腿弯的手,整个的把她从肩膀卸下来,动作还很粗鲁,一个转身,就把她挤到了墙角。
温浅愣了愣,看他手指一松,手里的购物袋直直掉到地上,然后那只手轻而易举攫住自己两只手腕,抬高压到头顶,另一只手捏住自己下巴,低脸便吻了下来。
那令她疯狂的气息和味道瞬间便席卷了她整个口腔,肆意蔓延,像是疯长的藤蔓,一圈圈缠绕过她敏感紧绷的神经线,窒息般激烈。
她情难自控地挣开手,踮脚,去勾他的脖子,热烈回应。
白纪然忽然松开她柔软甜腻的舌尖,毫无留恋扯断了这张暧昧编制的网。
顺带,大手在她胸前,狠狠地揉了一把。
他抬抬眉骨,笑里都是直白的戏虐,“还玩么?”
温浅轻喘气,眼底还是散不去的情潮,眼尾泛着粉,在暖灯的笼罩下,看起来格外妩媚勾人。
“混蛋啊你!”她白他一眼,“让我一次能死?”
白纪然勾一下唇,抬手去摸她的脸,人凑过来,埋在她耳边低声,“能死,能憋死。”
温浅觉得,老大这小心眼,真是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她好脾气地捡起扔在地上的购物袋,“老大,我倒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跟我斗一辈子最好不过了,省的咱还得去担心以后那些个什么柴米油盐把感情给冲淡的问题。”
白纪然圈过她肩膀,若无其事地拖着她继续爬楼,“好啊,甘之如饴。”
其实单单“一辈子”这三个字,就足够令他心动。
她已经无意中,说过了很多次。
他相信,他全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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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温浅送回房间,白纪然看了眼时间,“我出去给你买部手机,你先去隔壁找段宵儿待会。”
温浅坐在床边晃了晃腿,“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纪然摇头,“外面太冷,我很快就回来。”
温浅没再坚持,应了下来。
白纪然先把她送到了隔壁房间,才放心出门。
温浅百无聊赖地趴着窗口望了会天,老大离开不过几分钟,她就浑身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这二十多年从没为谁动过的心,可如今一旦有人撩拨到了那根弦,只一道音符,也彻底让她软得一塌糊涂,任他削骨饮血也绝无二心。
夜色渐渐漫上了天穹,竟出乎意料的挂了几颗星星。
月亮不知躲在哪片云团后面偷懒,始终不见影。
没看到上次来这里时繁星密布的夜空,此时望着这一片静匿,倒也不觉得太遗憾。
段宵儿把单反里的照片都转存进笔记本,兴奋地喊温浅过去一起看。
温浅兴致缺缺,先看了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
老大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不知是不是最近敏感成了惯性,她开始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