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瑟意,此刻已在身旁盘桓不去。
某个地方的末秋,却来得比别处更早。幽深的内苑早已一片萧然。
万物残了的季节,原先满涨得像是要溢出墙外的树海,开始一天天收拢缩小,周围变得空旷起来。
林子深处,昔日那繁花盛开的老树,也逐渐凋落不堪。众多枝隙间,淡淡天光照射下来,隐约映出男人的身影。
一身简单的和服,衬得男人越发修长,那衣外露出的手腕包扎著绷带,僵直的姿势看来有些别扭。
微弱的隙光下,男人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见他眉间蹙起,薄唇紧抿,男人似乎显得忧郁,又有些哀伤。
男人那沉静的黑眸,默默地眺向远方。一段距离的长屋外,枫红交迭,正灿动如火。
魁七怔怔地望著那一簇簇火红的枫叶。
彷彿走到了生命尽头,那深沉浓郁的丹红发挥到淋漓尽致,将天空一方浸染得透红无比。
远远看去,那鲜艳至极的色泽,彷若爆炸时高高窜起的血红焰火,在天际炽烈地蔓烧开来,格外的怵目惊心。
……就如同那夜一样。
那晚的情景,魁七至今仍历历在目。
逃亡,夜奔,遭擒,那精心设计过的一幕,闪烁的光芒下,每双眼睛都聚在自己身上。
……果然,是他出卖了所有的人,不只下贱得给日本鬼当男ji操,他还是个龌无耻的汉jian!……没错,他是条听话乖顺的狗,毫无价值却有用处的狗,之所以留著不杀就是在等这一天。
周遭的恶意,男人的嘲笑,他都可以不去在意,早就摔烂的破罐还怕什么,唯一无法忍受的是,那曾经相依为命的白娃,对自己露出憎恨般的敌视。为什么……她为什么不相信他?她不是最知道他的吗?
有口难言的苦楚,他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男人欺骗的言语比真实更令人信服,毕竟像他这种早该枪毙的强盗可以活这么久,除了拿来发泄之外,不就只剩下这个用途了吗?……他恨透了男人,却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了结这个悲惨的命运,还厚著脸皮活下来任人糟蹋……!
自戕的手枪被夺走,众人一拥而上的瞬间,他内心业已完全绝望。最后在一片燃烧的火光中,狼狈的他所能见到的,唯有男人冰冷的眼,其中迸射出来的光芒叫人不寒而栗。
一阵突来的风声飒然,在林间不住穿梭,重重堆积的落叶被席卷起来,露出底下覆盖的乾裂泥土。
枯叶彼此摩擦著,回音听来沙哑且破碎,彷彿是伤心不已的叹息,又像是簌簌发抖时的哽咽。
魁七望著远方,眼瞳深不见底,在隙光下隐约漾出一层薄薄莹色。
那之后的记忆皆不堪回首。折磨般的性交,不断地强迫,不断地施暴,赤裸的身躯反缚著,动弹不得地任由男人玩弄。
一次次裂开的下体,持续激烈的痛楚,那大大地叉开的股间,随著男人插入的明显伤痕一一迸出殷红血迹。
彷彿回到最初的那段日子,每次反抗愈激烈,男人的残酷愈甚,那毫无遮掩的暴力中,除了痛楚之外,只剩下无尽的屈辱。
到了后来,连他的意志都开始被支配:唯一仅存的自尊在药力下彻底崩溃。
那燃遍全身的欲火,深入内部的麻痒,开始涣散的意识。男人就是要看著他哀求乞饶,要他乖乖地舔遍一切,要他自动地抬高后臀……,那种日以继夜、比死还痛苦万分的磨难……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下,魁七用力咬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