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危难之时,总会跳出一个人来帮我解围,这些年在紧急关头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华夏,所以我也只能想到他。
我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抓住兜帽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华夏。。。。。。”
兜帽男对我这一次行为很不理解,轻轻握着我的手腕,说道:“到现在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别害怕,你不会有痛苦的,马上就会过去。”
我的手腕如同有万根刺扎了进去,痛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死抓住帽檐的手终于张了开去,再没力气为自己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准备迎接死亡或者是未知的事情发生。
“砰”一声响,屋门不知被什么给撞开了。我半睁着眼,挤出点脸容,看着门外那个流氓,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那里站着的正是衣冠不整,满脸是伤的华夏。
华夏揉着眼角,不顾兜帽男,对我说道:“瓜娃子,你再努把力就把他帽子给掀开了,我一直都很好奇他到底是哪个。看你那样子,如果我再晚半分钟出现,你娃就死定了,莫出息。”
我咳了几声,把胸中的血都吐了个干净,虚弱地说道:“你龟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跟女人开房了吗?啥情况,那女人重口味,喜欢耍性虐待?”
兜帽男松开手,站起来,说道:“华夏,我还是小看了你,早就跟晕姌那婆娘说你不好对付。早知如此,我就该跟她一起先把你收拾了,再来对付其他人。就简单多了。”
华夏把千疮百孔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说道:“我要你是你,早就夹起鸡*巴跑了,等会儿人齐了,你再想走,可能就晚了。”
“不急,再着急也要先宰掉一个。不然整晚就白忙了。”他说完之后,手刀直接向我劈来胸口刺来。
我并不着急,从他的语气当中我知道他不能杀我,只不过想取走一件东西,之后才轮到生死的事情。可是华夏并不知道这情。情急之下,两步来到兜帽男身后,举拳就挥。兜帽男嘴角轻挑,弓着的身子往后猛地一退刚好撞进华夏的怀里,手肘反击,华夏的鼻梁中招。鲜血流出,脚下不稳,就要往后倒。退了几步。背后靠在了门套之上,才稳了下来。
兜帽男如影随行,飘至华夏身前。(注意,是飘。他的脚根本就没着地。)一拳击向华夏复部。华夏看都没看他。眨眼之间,腰住右一扭躲过那迅猛的一拳,墙体被兜帽男击了个坑,房间一震。华夏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身手真有这么敏捷,躲过一劫之后,并没着急得意,左脚电光火石般往上猛踢。命中兜帽男的裤裆。
华夏的身体极度不协调地在那儿杵着,兜帽男先是一愣,跟着那本是一前一后的弓字步已经向内夹住,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还是能清楚看到他变成了内八字。我想一定很痛,但也仅仅是痛而已,常人挨了这一脚,蛋早就碎了一地,哪会像兜帽男这般,反应如此之小。这狗日的不会是练了缩阳大法吧?
华夏不待他还手,两手结印,电光闪起之际,华夏借墙发力,猛一耸肩,印法贴近兜帽男的脸,强大的气流震得他的帽子就要翻下去,我等待已经久的答案马上就会有结果,心中的高兴,连脖子都不痛了,左右一活动,已无大碍,手掌撑地贴墙站了起来,大叫道:“你他*妈的打啊,等他下地跟你求饶啊?”
华夏脸上清筋暴起,不过手始终没往前更近一分,咬牙切齿地答道:“你以为老子不想弄死他,可他就像开了防护罩,抽不到他啊!”我仔细看去,那人身周有一层肉眼无法便识的淡光,保护着自己,跟我渡虚派的护身法罩有异曲同工之妙。
兜帽男身体轻抖,像似抽搐,又似笑得得意。他身周的淡光慢慢扩散,如一缕青烟绕上华夏的手臂,直到将华夏的手臂包得严实,电光渐弱,雷爆诀已经失效。华夏怒瞪双手,想将手从中抽离出来,不过是徒劳,进退不得。
这时,绕上华夏手臂的淡光如受了操控一般,慢慢开始收紧,华夏本是手印的手掌慢慢张了开来,我清楚地看到他整条手臂上的血管冒得老高,也许下一秒就会血管暴裂。我生平第一次在华夏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我再不敢耽搁,手结内狮子大印,目标锁定兜帽男,口中大喝:“者!”真言法咒脱口而出,兜帽男身子一顿,短时间被我所制。就这么两秒钟的时间,已够华夏喘息,他左手放至胸,食中二指直立,口中快速念道:“灵决佑体,妖鬼驱尽,散!”驱灵诀总算使出来。华夏手臂一震,表面吸附的淡光被弹了开去,四分五裂。华夏收回手臂,上面一道道血印甚是明显。
一瞬间,兜帽男摆脱束缚,双手一交叉向下挡格,迎上华夏故计重施的一脚。整个人借力腾上了半空。如果让华夏得逞,这狗日的逃不过当太奸的命。
我的脚后跟抵住墙角,手结大金刚轮印,喝道:“兵!”脚跟抵住的墙角猛地下沉,“嗖!”地一声,我像脱膛的炮弹,向着正在半空中的兜帽男窜了过去。连眼都来不及眨的那么短短一瞬,那家伙背后像长了眼睛,在空中实现转身,跟我正面相对,蓄势待发的一拳本来是把握十足能将他弄得半残。没曾想拳头被他一掌握住,不但避开了要害,还将我制住。不过世在的冲力,还是带着他撞上卧室与浴室相邻的墙体,时间太短,我再也来不及做其它动作,兜帽男的身体大半部分都被我撞得嵌入了墙体。他本是卷缩的身体突地展开,两脚同时蹬中我的腹部,我像断线的风筝,重新跌回了墙角,不停地咳嗽,虚弱无比。
华夏的手臂可能受了些伤,半天还没缓过劲,一时之间也没做出任何反应。我暂时也无反抗之力了,再看那兜帽男,胸口亦是起伏不定,看样子也是累得不轻啊。
兜帽男调整了下呼吸,放缓语速,装作无事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也是而立之年了,说话做事跟街头混混也没什么两样,下三滥的招式层出不穷,亏你们也敢称名门正派,野驴那个老家伙教导的徒子徒孙就是这个样吗?
华夏一口血痰刚巧吐在了兜帽男的脚前,说道:“你个狗东西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得还挺清楚吧。你说我们是名门正派,那你肯定就是邪魔外道,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跟我们义正言辞有意思吗?老子们收拾你还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你跟晕姌那妖女勾结,要不是老子先前留了一手,早中了你们的招,现在跟老子讲光明正大?要杀我们就快动手,等老子缓过来,你就是头畜生,他*妈*的就等着挨刀吧。”
华夏这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在试探兜帽男有无反抗之力。
兜帽男“哈哈”笑声:“华夏,我知道你聪明伶俐,你也不用激我,想看我的脸,要你们功夫过得去才行,你们两个加一起连我的帽子都揭不开,说明能力始终有限。我们的实力还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要杀你们我的机会多的是,何必现在跟你们拼,再说就算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杀,你们能杀得了吗?不要太天真了。我的时间多的是,我现在反倒对你们的实力提升很感兴趣,想要好好跟你们玩玩,来日方长嘛。”
这狗日的偷袭我的时候,手下招招致命,要是我反应稍稍慢上一丝,早死了数次。现在跟我们废话,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行径好生可疑。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突然就变得人声鼎沸,热闹了起来,兜帽男身周黑雾再起,渐渐虚化起来。不好,这王八蛋早就打定主意要跑,他早无再战之力,说这么多屁话的原因被我猜得个正着。我着急之下,喝道:“列!”
华夏见我结印之时,忙得喊道:“不要!”
我心里还在想华夏他不要什么?下一刻我的身子便已穿过了兜帽男的身体。兜帽男赶在我到之前,虚化了身体,消失在房间内。留了一句话在我耳边回荡,“你们已经有加入这个游戏的资格,我很期待下一次见面,相信不会太久。”
他走了,我惨了,上半身在浴室之中,包括屁股在内的下半身却留在了卧室之内。腰部卡在墙体之内,动弹不得。
我大喊道:“华夏,快想办法把老子弄出去。”
华夏抱着我的大腿,一边狂笑一边往外扯,我的身体除了很痛之外,也没见动过。
人群赶到,这群没良心的家伙,只顾落井下石,笑声不断,也不知道帮忙想想办法。
最终,这层楼变得比菜市场还热闹,警察,消防武警挤满了这个房间。忙了一大晚上,把卧室到浴室这堵墙凿穿之后才将我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