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洛倾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上面,只想着又有机会出去了,虽然身边跟着展怀安不自在,可洛倾更向往外面的生活。
洛倾抬着一双盛满星辉的眼眸望着展怀安,突然短暂地忘记了他给的那些伤害,“本宫哪儿是不敢想,这不是怕殿下太忙了,打扰殿下了吗,而且本宫以为殿下不喜本宫出去外面呢?”
展怀安手指留恋在洛倾的头发上,闻言轻声笑了,手指打了个旋儿,温柔地将洛倾的发尾缠绕在了指尖,“不会打扰,孤也没那么忙,不过孤的确不喜欢你一个人抛头露面,有孤在的时候,可以容忍。”
这样一说着,展怀安就想起上次洛倾出去时候做的彪悍事情,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洛倾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个人笑的开心。
她嘴角微微地弯,白嫩的脸颊上镶嵌着两个梨涡,看得展怀安心神荡漾,他微微倾过身去,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子体香,一瞬间整个人的呼吸都乱了频率。
缠绕在手指中的发尾,因为洛倾的动作而脱落,展怀安只觉得心口一空,突然还想靠近更多,她脸上明媚的笑容是因为她,她盛满星辉的眼睛灼灼其华,一切都让他心痒,想上前紧紧抱住她,甚至亲吻她。
从来没有对那个1;150850295305065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渴望,察觉到洛倾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展怀安突然收回手,沉着脸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他可以喜欢别人,可那个人不能是洛倾,他们就保持如今这个样子,挺好的。
他甚至不敢回头望洛倾一眼,怕又望进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去,像是有引力一般,吸引他不断靠近。
洛倾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这人是突然生气了吗?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她一脸莫名其妙。
当天夜里,洛倾遣散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连白露都被她早早就打发了,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
赫连荀没说具体什么时候来,洛倾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干脆捧了本白露给她带来的杂文看了起来,上面很多字都不认识,看得有些累眼睛,也就打发一下时间。
有时候看到好玩的,她就将书本盖在脸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神态完全放松了起来,满脸女孩子该有的娇羞神情,绝对不是面对展怀安时候的敷衍虚伪。
赫连荀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洛倾这般小女孩的心,心里某根弦突然就断了,不忍心上前打扰,赶紧轻声合上门,靠在门上欣赏她这难得的娇媚姿态。
直到看得眼睛涩涩地打疼,洛倾才反手将书本扔在了桌子上,揉着眼睛嘟囔一句,“赫连荀不会不来了吧,我都困了还不来,不会耍我吧?”
赫连荀耳力好,将她这几句话听得明明白白也就忍不住地低声笑了起来,传进洛倾耳朵里的笑声,带了几分诱惑,“我是多没存在感啊,在这站了腿都快麻了,你还没看见,到头来还得怪罪我。”
他几步上前,走过去将洛倾揉眼睛的手拉了下来,这个迷糊的女人,不知道不能拿手指碰眼睛吗?
洛倾甩开他的手,刚刚看得入迷了,也是真不知道赫连荀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觉得他手指隔着衣服碰到自己都冰得吓人。
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定他伤好了,这才从桌子抱了自己平时用的暖炉塞进他怀里,虽然快开春了,可这东越还是冷,她了不想这人感冒了,赖在自己头上。
赫连荀也不拒绝她的好意,接了暖炉抱在怀里,就坐在了她身边,嘴角吊着不正经地笑容,也不说话。
洛倾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神色困倦,“你半夜来找我,不是说有事商议,怎么又不说话了。”
赫连荀说的可是有要紧事情,洛倾还以为他会不会又遇到危险了,结果赫连荀没个正行地瞧着她,“这不是想阿倾了吗,什么要紧事能有阿倾重要,你看我们这半夜私语,像不像偷情啊?”
他说着,还一咧嘴就笑了起来,洛倾嘴角一抽,没受伤的那只脚,在桌子下狠狠踹了他一脚,语气冷然,“偷也得你有那个能力啊,没正事就赶紧滚,姑奶奶困了。”
踩完,洛倾也不去看他铁青的脸色,只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真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