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们都应该忘了那天的事?”
“那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徐嘉乐看向了丁邱闻的眼睛,他抚上他的脸,说,“我现在就把吻给你,不是强迫你,如果你现在不想要,就等到你真正想要的时候——”
“要。”
丁邱闻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承受了徐嘉乐下一刻送来的深吻,他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中与他缠绵,带着体温的涎水沾在嘴角处,耳朵里响着顿挫的呼吸以及咂吻。
徐嘉乐嘱咐:“要好好吃药,快点儿好起来。”
“你是最关心我的人,”丁邱闻说,“你是唯一关心我的人。”
有什么东西,在徐嘉乐的心口处发酵,原本淡薄,逐渐变得浓厚、呼之欲出,徐嘉乐抚着丁邱闻的脸颊,说:“我这么重要吗?”
“对。”
“那是我的荣幸。”
徐嘉乐抹开挂在丁邱闻眼角上的一滴泪,他知道丁邱闻因为生了病才总是哭,他持续地吻他,像是要超越这一个寒夜的尽头,到了天亮的时候都不会停。
未来是怎样呢?徐嘉乐思考起这个他很讨厌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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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暗自沉没-02
第二天下午,丁邱闻去楼下的小店修剪了头发,他没能挑选一家热闹商圈里年轻人爱去的时尚工作室,而是和老小区里的叔叔阿姨们坐在理发店的红漆长椅上等位子,然后,将自己的要求说给那个上了年纪的理发师听,好在老阿姨的手艺是很好的,她利落地帮丁邱闻吹干,问他满不满意。
丁邱闻说很好。
他从衣袋里拿出了零钱,数了几张递出去,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徐嘉乐正好打了电话过来,他让丁邱闻准备一下,自己马上就回来了,他说要开车带丁邱闻去国贸附近的建国饭店,去那儿吃法餐实在是奢侈的事,徐嘉乐想:要不是为了丁邱闻,自己这辈子都不见得有机会去那里吃一顿饭。
丁邱闻顶着新剪的头发上了车,徐嘉乐问他:“剪头发了?”
“在小区门口剪的。”
“哪一家?”
“就是……包子店旁边那家。”
“看上去像高中生。”
或许在丁邱闻听来,这句话百分之九十的成分都是恭维,然而,对徐嘉乐来说,这是他对丁邱闻极大的赞美,甚至于带着特殊的情结和难掩的羞怯;他对高中时代的丁邱闻是有滤镜的,那时候的丁邱闻正是徐嘉乐初次悸动时的样子,是掠夺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梦境一般的存在。
丁邱闻低下了头,说:“要是不好看我下次就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