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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加糖吗？&rdo;博克斯说。很平常的轻松一笑，他的牙齿很白。

休息室一边的高墙上，除了两把磨得很亮闪着光辉的桨、涂成墨绿色的佩剑以及金色的题词外，别无他物。其中之一，即使是在十英尺远，凯茨还能看得出来那都是些大学的名字：皇后学院、巴里奥学院、三一学院、基督教会学院。

博克斯看出了她的惊奇。&ldo;牛津八大学院，&rdo;他在背后解释说，&ldo;我们将其他人挤出了比赛，也就是说我们超过了他们，我们赢得了这些佩剑。&rdo;

鲜明的天花板的造型使焦距末端的墙好似一个三角形。凯茨看着那儿说：&ldo;啊！这几幅很吸引人。&rdo;

对面墙上挂着三幅画，看起来像是一个系列。一幅是八乘三英尺的，另一幅是五乘二&iddot;六英尺，最后一幅是一个二英尺长的不规则矩形。三幅画都是灰蓝色的基调，凸现的线条高出墙面几乎有四英寸。画家的笔触很像蜡笔，但是灰蓝色薄雾下的色彩却有一股喷薄欲出的强烈张力，就像所谓的&ldo;曼哈顿&rdo;。

&ldo;画的名字叫做纽约三部曲，&rdo;博克斯解释说，&ldo;是我在迈阿密北部海岸巴尔港的一个艺术馆买到的。这面墙需要些特殊的东西，我就选了这些画。&rdo;

&ldo;太完美了！&rdo;莫伊拉坐在低脚椅子里说，&ldo;我觉得我最喜欢的是边上的像尿布的那一幅。&rdo;

&ldo;谢谢，&rdo;博克斯说，他朝她微微一笑。&ldo;我是一个摄影师。我只欣赏三种东西，美、戏剧和杰作。这些画具备了这三样东西，你们觉着呢？&rdo;

莫伊拉被他的话逗笑了，&ldo;是的，万分正确，大的几乎像……&rdo;

&ldo;很性感？&rdo;

莫伊拉的脸一红，&ldo;我觉得是。&rdo;

梅森问：&ldo;博克斯先生，这幅小的有别的什么特殊用意吧？&rdo;

&ldo;是的，即使我不太走运，买回了一幅尿布，还有一个阳物图腾，那么幸存的它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它看起来还不错，不是吗？&rdo;

&ldo;肯定花了你不少钱？&rdo;

博克斯笑了笑，咳嗽了几下，没有作答。他用一个大的竹制托盘把咖啡端了过来。他看到莫伊拉很好奇地望着托盘的造型，就解释说：&ldo;几年前在新加坡买的，手工的精品。&rdo;莫伊拉惊异地张着嘴：&ldo;噢。&rdo;却发不出声音来。博克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稍微侧转身子，向前坐了坐，两膝并拢，双手交叉不安地放在双膝上。博克斯是否注意到了她的紧张不安？凯茨已经坐了下来，庆幸自己穿着牛仔裤。她心里不禁打了个问号：这个家伙过去是干什么的呢？

博克斯边倒咖啡，边请大家自己接口味加牛奶，只是话语里似乎有点弦外之音。三位客人谁也没在意，往自己的杯子里都加了牛奶。

&ldo;好，&rdo;博克斯略带嘲讽地说，&ldo;你们有些太讲究了！&rdo;大家这才发现他自己却没有加奶。&ldo;现在，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rdo;

博克斯很聪明。他先看了看凯茨打过招呼，又转向梅森警官。凯茨立刻就明白了他只不过是礼节性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定格在了莫伊拉的身上。莫伊拉下意识地把两腿往侧面转了转。

梅森开了头。&ldo;我们对您的帮助非常感激。有几宗和最近两次的图顿十公里跑有关的事件。我们得知贵公司负责在比赛终点拍照。&rdo;

&ldo;是的。&rdo;

&ldo;我们想看一下吉尔&iddot;布朗小姐和艾琳&iddot;斯塔布斯太太的任何照片。我们可以向您提供他们的特征和到达终点的大致时间。&rdo;

&ldo;你们有她们的参赛号码吗？&rdo;

梅森扫了凯茨一眼，又看着博克斯。&ldo;没有。&rdo;

&ldo;但你们有她们的全名和地址？&rdo;

&ldo;是的。&rdo;

&ldo;我们应该能给你们找到的。&rdo;

梅森很高兴，稍稍向前坐了坐。&ldo;也许您能讲一下您的摄影系统是怎样工作的，博克斯先生？&rdo;

&ldo;当然，我很高兴，趁热喝你的咖啡。&rdo;

名贵瓷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也不同凡响。凯茨也端起了咖啡，看了看莫伊拉，又转眸盯住了摄影师。

博克斯继续说着：&ldo;为竞赛摄影有两条生财之道。我们可以在赛前预定，为已付款的参赛者拍照，或者是为每个人偷拍，赛后寄给他们，他们可以买下或寄回。&rdo;

&ldo;您采用哪一种？&rdo;

&ldo;通常两者都用。主要是偷拍，然后赛后邮寄。&rdo;

&ldo;通常情况下回收率高吗？&rdo;

&ldo;非常好。许多参赛者收到终点照片，愿意留下来作为纪念。因此，我们记下我们寄照片的每一个人，再记下返还情况。如果一次不回复，你就不会再得到其它照片。很简单！&rdo;

&ldo;贵公司一定有一个很庞大的信息库。&rdo;

&ldo;是的，我们有。上一次统计时我们文件中大约有七千名参赛者，其中一半是在黑名单上，没有买过我们的照片。其他则是新选手或是已建立关系的邮寄客户。&rdo;

&ldo;工作人员情况如何？&rdo;梅森问。

&ldo;在公司我们有两个专职人员，两个兼职人员，一个接待员和一个公司会计。比赛那天我们会挑选三到六名工作人员：摄影师、装卸工、记录员和观察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