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没有编制的杂吏,但俸禄与正吏看齐。
第二件事,因为之后人手会锐减,所以工钱从日结改为五日一结。
第四天,大军饱食后开拔,只留下几名胥吏与因为重伤而无法行军的军卒。
城中后续会如何彭祖不得而知,彭祖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只留下那么几个人,会不会出事。
倒不是担心氓庶叛乱,经过公审与干活给酬劳建立起公信力,彭祖相信氓庶不会叛乱,他所担心的是贵族打回去。
军队走得是真干脆,除了无法带走的重伤员,一个甲士都没留下。
过了一段时间彭祖放下心,没收到后方叛乱的消息,后方的后勤补给也稳定跟上,但不解是怎么做到的。
彭祖的疑惑在冬季得到解答。
小冰期时天气冷得早,云水开始结冰。
彭祖所在军队与另外赶到的三支军队汇合,由宜指挥,趁着云水结冰渡河,攻入云水南边的穷桑国。
穷桑国是大国,比起之前的灭国战,这一仗有了战争的味道,甚为激烈。
两边你来我往,或正面对决或袭营,围绕着云水上演了一场绞肉。
彭祖这个军医也在需要时拿着武器作战,在穷桑军袭营时被一枚流矢射中,被捅了一矛。
宜还是赢了,渡过了云水,却没停,而是扔下重伤员与维持秩序的胥吏后继续南下。
彭祖也被留下的名单,虽然伤得重,但不耽误行走,因此在大冷的天被胥吏拉起来干活。
因为是冬季,粮食都已收割,因此需要做的事不同。
组织氓隶扫雪,搬家到军帐与贵族宅邸——氓隶原本的草棚屋风大点雪大点就得塌,每年都会有许多氓隶因此而亡。但辛筝不允许他们死,他们汜了胥吏得倒霉。
胥吏嫌每天带人从废墟里挖人太麻烦,干脆给氓隶搬家,军帐挡风效果很好,贵族宅邸结实,几十人挤一起住,供暖也方便,甚至哪怕不生火都暖和。
当然,这种挤法不可能长久,只适合冬日应急,冬日过去了还得各回各家,但氓隶的草棚。。。。胥吏没将之当危房拆了还是怕引起氓隶过激反应。
也不能一直拖着,胥吏遂组织氓庶进山伐木——山泽是有主的,原本属于贵族的私人财产,贵族死后变成了盗趾军的国有财产——来年用这些木料给氓隶盖新房。
知道伐的木来年会用来给自己盖房,氓庶干活别提多带劲,恨不得一口气将森林伐光。
这期间有一名穷桑国贵族得知后方没有任何人驻守,带着一百人打了回来,饱食两个月头脑敏捷许多的氓庶们便先发现了他们,将人引到一处只有本地土著才知道的陷阱。
彭祖与胥吏们收到消息赶到时见到的一百具被扒光,身上什么连一根丝线都没剩下的尸体。
彭祖与胥吏们瞅了眼氓庶身上来源可疑,料子一看便不是氓庶能有的好衣服,又对视一眼,再看向氓庶时眼神中充满赞赏,夸赞不要钱的吐出,并表示:诸位杀敌有功,但你们不是军卒,没法加官进爵,所以官府会奖励你们一笔钱。
显然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氓庶们不由发出惊喜的欢呼。
*
党氏。
党大夫细细咀嚼着冬日里无比珍贵的水煮青菜。
穷桑国这些年并不太平,前世穷桑侯病死后诸子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在天幕揭晓前世穷桑侯之位的最后赢家后,今世都没等穷桑国死便诸公子便打了起来,打得穷桑国一片破败。
好不容易打赢了,新任穷桑侯(与前世不是同一个)又迫不及待的参与伐辛国,辛国位于兖州,赤帝对兖州诸国的威胁比其它地区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