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质疑我俩没在一起。”顾暮迟慢腾腾地挑了下眉,“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
这话哪里过分了,明明他故意撇开话题,去点了个外卖,话题也随之戛然而止,宁酒腹诽。
“都睡一张床了。”他捏住自己的指骨,刻意放慢了语速,“还亲了我——”
“不是——”
顾暮迟继续发挥自己颠倒黑白的本领:“怎么,你不打算负责了?”
宁酒:“……”
这人就不能老老实实,按照正常恋爱的节奏走啊。
她实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顾暮迟慢条斯理地靠在门沿上,扬起下巴等她的回答。
这种死皮赖脸的画面还是第一次,可能男人确实年纪越大,脸皮愈来愈厚了。
宁酒咬了下唇,干脆也将脸皮置之度外了。
“那我现在,”她红着一张脸,慢吞吞道,“还来得及,对你负责吗?”
顾暮迟听了,唇瓣的笑意完全止不住了,他低低道:“来得及。”
从她刚刚扑到她怀里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忍耐,这会儿,再也忍耐不住了,大长腿跨了一步,手绕到她后背,她还没反映过来之际,他已经把她摁到了宽阔的怀抱。
动作突如其来,她的神色一顿,手足无措,男人清冽的气息萦绕,呼吸忍不住放轻了些。
而他低下头,渐渐靠近,封锁住了她微微开阖的唇瓣。
宁酒闭上眼睛。
一开始很有分寸的克制,浅尝辄止,后来他逐渐收敛不住内心的渴望,气息浓烈纠缠,分不清谁的呼吸声更热更急促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腰身,愈发长驱直入。
镜子安静地倒映着这一幕,时间仿若静止。
经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从彼此懵懂不知的青涩年纪,到朝气蓬勃的青春年华。
这样令人满足的时刻。
任何时候都来得及。
因为,这一辈子就是你了。
也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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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酒回到宿舍,已经是中午了。
从酒店出来后,顾暮迟还打算带她出去玩,可她下午有课,必须第一节课前赶回宿舍。于是,两人就到酒店附近吃了顿午饭,他颇意犹未尽地送她回学校,目送她消失在女寝门口。
12点左右,通常来说,这个点舍友们都吃好饭,准备午睡了。
宁酒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见到的并非窗门紧闭,反而她们一个一个正襟危坐。听到开门声,又一个一个从电脑前、书本前、零食前抬起头,然后异口同声道:“好啊,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