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条路上。
那时满身酒气的周清辞伏在她怀里,一双手勾着她,贴着她,一双眼睛全程迷茫地看着她。
还有那个关于结婚的玩笑话,至今还历历在目。
也是那一次,让她对周清辞印象深刻。
突然很希望时间能倒退回那个充满戏剧性的夜晚,然后暂停在那里,永远不要往前走。
怎么可能,没这可能。
回到周清辞家,景肆将自己扔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得等待几个小时,周清辞才会到家。
身心俱疲,景肆很累,也很困,她几乎一天没进食,饿是饿的,却没什么味口。
她躺着躺着,眼皮子变得很重,很快闭上了眼睛
傍晚,天空染上淡淡的柚色,景肆睡了三个多小时,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那瞬间很想看到周清辞,清醒过后,发现家里还是空落落的,冷清得不像话。
周清辞还没回家,景肆坐起身来,查阅手机,对方依旧没回复。
开始有点不确定她会不会回来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但景肆希望可以拉得更长一点,好像只要周清辞不回家,她们就不会分手似的。
知道这想法愚蠢,但人都是擅长欺骗自己的动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肆躺在沙发上,醒了睡,睡了醒,好几次她都做梦梦到周清辞回来了。
梦里,每每要说分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像什么东西狠狠塞住了喉咙,无比难过。
终于,八点钟,景肆彻底惊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已经入夜,客厅里的灯没开,光线很暗,影子和地板融为一体,景肆坐了好一会儿,茶几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空间里填充了一点儿光,景肆拿起来看,是周清辞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
【你家。】
【好。】
景肆搁下手机,起身去把灯打开,灯光闪耀,有点刺眼。
她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然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刚刚那个电话,意味着周清辞快回来了。
扑通扑通,用心跳来计算时间的分秒,景肆知道,接下来要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五分钟后,玄关处响起了密码锁的滴滴声,景肆心头一揪,随着抬头那瞬间,周清辞也解了锁开门。
她进门,把行李箱随意一放,弯腰开始换拖鞋。
景肆这边如坐针毡,很快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两步,才停下脚步,她就站在原地,看着周清辞,直到对方换好鞋。
和周清辞明明才半天不见,却有种很久没有见面的感觉,景肆觉得很奇怪,直到周清辞抬眼看她,才意识到,原来是距离感。
两人目光接触,周清辞很快挪开视线,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说吧。”
“过来说。”
“不,站着说。”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几米,周清辞没有往前一步的意思,于是景肆跨出一步,没想到周清辞又往后退了一下。
这种刻意拉开距离的感受让人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