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看着她,如鲠在喉。
“现在
就要离我这么远了吗?”
周清辞别过头,没说话。
景肆又往前一步,结果周清辞还是后退,景肆也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激她。
“好,那我们说事。”
于是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景肆张口,想说的话已经快到喉咙,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吐出来。要说分手两个字真的太难了。
最终放弃了,“我说不出来。”
“那我来说。”周清辞目光掠过景肆的脸颊,“告诉我,他说什么。”
“他让我们分开。”
“所以呢?”周清辞直直看着景肆,要一个答案。
景肆深深抽了一口气,指甲嵌进掌心,“所以我们得分开。”
这边一声讥诮:“果然。”
还是说出口了,犹豫再久,最终还是要说出来的,如何逃避,都躲不过这伤人的话语。
空气突然很沉默,景肆看着周清辞,觉得浑身上下比被火烧得还难受。
她其实很想过去抱抱她,但已经能预料到周清辞会怎样地推开她。
“我努力过,行不通。”说至此,一股热气突然冲上景肆的眼睛,她的视线变得模糊,难受极了,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走下去。”
周清辞早已开始落泪,“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景肆别过头去,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啊,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周清辞的质问,字字打在景肆的心上,如同尖刺狠狠扎着她的心。
“对不起,是我来招惹你的。”
“对不起就够了吗?”周清辞眼眶泛红,犀利的目光每一秒钟都审视着景肆:“你要和谢之林一样吗?”
景肆不知道如何回答,怎么说都有点苍白无力,她觉得周清辞快要把她逼到悬崖边上。
“我和她不一样,但——”景肆胸口狠狠抽了一下,改了口:“如果你要这么觉得,那你也可以这么觉得。”
周清辞的表情看起来失望极了,她看着景肆,好久才说:“我很伤心。”
回来的路上,周清辞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想过的,景肆应该会走。
只是面对面要说,还是觉得很难过。
“你是权衡利弊之后选择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是利,但知道自己是弊。
也不知道你最后到底选择了什么,唯一确定的是,那个东西比我重要。”
事已至此,周清辞把想说的话一并说完:“在认识你之前,我其实从来没想过要为谁去抵抗什么,和谢之林谈恋爱那几年,我也是能避则避,无人知晓。直到遇到你,景肆——”
有点自嘲的语气,又说:
“直到遇到你,和你谈个恋爱,我觉得自己浑身都沸腾起来了,每天连做梦都是轻飘飘的。我告诉我哥哥,告诉我爸爸,告诉他们有一天我会把你带回家。”
“或许是从小到大经历的,让我对这段感情很自信。现在感觉好蠢,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演一场独角戏。”
景肆早已背过身去,周清辞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在说起独角戏时,才说:
“不是独角戏,你不是单方面的喜欢,我也喜欢你,只是——”“只是我没有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