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我寻思那个死鬼兴许是死了?这么多年没一点信儿。你看,念想是越发难管了,他不听我的话,也不让我张嘴。要不就不说话,要不就脑袋拧着和我嚷。我算是白为他受罪了。”
平时,这些话,她断然不跟别人说的。
“你是有点惯他了。他都老大了,你还搂着他喂奶,那时候,村里人都笑话你。嘿嘿。”
“我愿意!”
“看美得你。”
“这小崽子心够硬的。我算看透了,白疼他了。”
“想那么多干嘛,不嫌老得快啊。”
“事都在这堵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我,别怕。”
他把她推压到炕上。
两个人加速了呼吸,氧气变得稀薄。
就在他匆忙解开宽大的裤腰时,她突然急速地坐起身子,慌忙整理着衣襟。
他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花花儿突然消失了。
“你这是干嘛?”
“不行。”
“就在家这一次。”
“那也不行!”
“我都……快点,秀莲。”
“不管。”
“这样难受。”
“那你就先前边去。”
“就这一次。行不?”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走不?你要不走,我一会也不去了。”
“他先回不来,哪次不是找都找不回来嘛。”
“你罗嗦个屁啊!”
“这炕多舒服啊,偏要端着金碗要饭吃。”
“你是热锅的馒头不吃,非吃凉的。”
“你还罗嗦?再不走,凉的都摸不着了。快走吧!听话。”
她把他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