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好些,就是冷!寺清我冷!”
“那你想痒死还是冷死,选样舒服的吧!”赵从木抱着他的木头,一身薄款运动装,一点儿也不像个人。
文零跟寺清不受蚊子眷顾说得过去,但赵从木这小子怎也完好无缺,她一个人受罪,不爽,极为不爽。
她一胳膊把赵从木的脑袋夹住,右手两指弯曲定点的敲脑壳,“痒死跟冷死,我都不选。来,有难同当!”
“茶唯我警告你,跨我底线,女人照打不误!”
走了会,这个点客栈大部门都关门了,有些门口还挂着满房的牌子。几人只好往深处走去,这里连路灯都没有,幸得月儿宠幸,月光通透,大地蓝白。
拐了弯,越往深走越荒无人烟。
远处有红灯闪闪,文零几人相携往里头走去。
见似客栈又不似客栈,装修有点藏地的老风格,那些蓝色布刻着藏文化,里头走进去庭院坐着几人,喝酒聊天划拳,笑得嘻嘻哈哈,身着长相一看是本地人无疑。
“有房间吗?”文零走过去问。
面对门面的那人站身来,身材矮小略胖,胡子拉渣,贼眉鼠眼打量着文零,又往文零身后探了探。
“80块一晚上住不住?”
这价钱让茶唯一愣,脱口而出,“住!”
二楼两间房相隔,一进门还真觉得这房间也就这价钱了,没怎么收拾,被褥也是黄里邋遢,有点恶心。甚至房间里没有厕所,极其不方便。
茶唯蹬蹬瞪的跑下楼,“你看我这。。。”她指着胳膊跟脖子的红疹,又问:“有药吗?”
刚主事的男人走过来,愣是跟茶唯一个个头的,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又走去屋内拿了瓶药酒,递给茶唯。
“能给我们整桌吃的么?多少钱,照给!”她手对着瓶口倒出药酒,往脖子上拍,很凉快,药酒味扑鼻,随即热辣辣的,解痒,还是当地人的土方子好用,一物克一物嘛!
主事男人进屋里头打了声招呼,原来里头还有个婆娘,大晚上被叫起来做饭有些不乐意,披着衣服出来庭院瞧了一眼又进屋里头去。
寺清三人从楼下下来,围着边上的桌子也坐下。
一盘树皮炒鸡蛋,耗牛肉,炒野菜,还有一盘水果,老板娘叫它八月炸,长相奇异。茶唯筷子擦擦就开动了,赵从木低头沉思了会也用筷子夹起野菜开始吃。
“我不吃牛肉,有别的吗?”赵从木舔舔筷子,有些不满足。
茶唯夹了一筷子树皮炒鸡蛋在他碗里,说:“请知足,看看人家穷的连树皮都吃,一小盘牛肉你不吃没关系,说实话,不够我吃!”
赵从木撇撇嘴,像闹别扭的小孩。
边上那桌,几人喝酒用土话开着玩笑,不亦乐乎,这种氛围让人觉得欢乐。
文零拿着筷子举棋不定,浅尝了几口,他精疲力尽说个话都觉得累,还是问道:“查了下,雨崩分为上雨崩,下雨崩,地方不大,走个遍也要花上几天时间。布衣一脉在何处,还有得说!”
寺清抿起嘴角,说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现如今不比老一辈那会,门派已经不是主流,自然不起眼,布衣本是小门小派,难找,得想个法子!”文零继而又道。
“且不烦心,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
寺清话音刚落,背后有人回应,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
“谁说布衣小门小派了?也不问爷爷我答不答应!”
只见背后站着八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什!
茶唯嘟着嘴极为不乐意,身上那些红疹又痒得出奇,肚子更没有填饱,被指令站直了,动也不能动,痒都不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