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成一排,对面八个人,拿着砍刀的、锄头的、棍子的七七八八都有。
“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刚才这个小哥你说什么来着?爷爷没听清,布衣小门小派是吧?”刚客栈主事那人,用手里的小棍子抓着后背的痒痒,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哎呀这小门小派的,兄弟们答不答应啊外人这么一说?”
“不答应!”背后七人拿着家伙笑得猥琐,叫声倒是齐。
文零淡定的用中指竖了一下眼镜,轻咳了两声,说:“你耳背,有可能听错!”
其余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竟都没有惊怕之意,弄得来人觉得惊奇。茶唯笑着说,“你如果想安慰人家,恐怕你没成功!”
“你。。。就是你。。。四眼鸡你给我站出来!”主事人用棍子指了指文零,音调提高,估摸着有些生气。
文零站着军姿,往前走了两步,像军训的小学鸡。
“你哪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什么门,什么派。。。说说说。。。给爷爷说清楚了!”他拿着棍子把桌子敲得啪啪响,活脱脱一个山里的土大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们。。。”文零看了看身后,包括寺清在内,三人低头嬉笑,茶唯最为过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他站直了身板,忍住不禁说:“跟布衣门派切磋一下道法!”
主事人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背后站着的弟兄们个个捧腹大笑,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抓着棍子,走到寺清身边,伸长的脖子一探语气轻浮:“小美女。。。你有啥道法?使出来让哥哥瞧瞧!”
个头比寺清还再矮些,胡子拉渣,衣着邋遢,满口酒味。
美人如画,身姿虽瘦弱,风骨依傲然。
寺清嫣然一笑,却使眼前那八人大惊失色,与之瘦弱身骨相比的奇观,背后八条水鞭如同章鱼触须,又形如游蛇。
眨眼功夫,又消失于视野内。
只见主事人喉结一动咕噜的吞了下口水,棍子一松,蹬的一声掉在地方,他急急忙忙蹲下身去捡起。
当然,他唐千峰活了半辈子有什么没见过?他亲爹更加了不起,这小姑娘算得了什么?
站在寺清身边的茶唯,唐千峰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红疹也看的出长相俊俏,一副常人模样,不会错。
“你有啥本事?”唐千峰气势已弱了三分,语气却昂昂不甘示弱,食指指着茶唯命令道,“你。。。出来。”
茶唯抓抓脖子,上前两步右手抓住对方食指网上一掰,侧身,四两拨千斤一个过肩摔,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对方还未有反应,知觉时已倒在地上呜呼哀哉。
领头人碰了壁,当兄弟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光看着不管,他们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寺清,她在站在茶唯身后,嘴边没了笑意,双眸带着寒光,看着其余七人。
对手多强对他们来讲是没有概念的,拼了性命罢了的亡命之徒,有这种气概,义气可为先,他们照样一点不怯步。
谁知躺在地上的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哈哈一笑,说了句话,“好!痛快!”
他对兄弟罢罢手示意,原本上前的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唐千峰有点土大王的豪气,拍拍身上的尘土,重新走回文零身边。文零主动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即脸上逐笑颜开,乐呵乐呵重复确认问道:“哥您真有这本事?哎!怎么称呼您?”
“普罗米修斯!”文零回到桌边坐下,茶杯翻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习惯性的用中指抬了抬眼镜。
茶唯跟赵从木一脸惊呆了的表情,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都坐都坐。。。二瓜子们愣着干什么?去厨房搞几个菜招呼招呼呀!”唐千峰一指使,全做鸟兽散,该进厨房的进厨房,几个照样围桌而坐,继续划拳喝酒,跟没事发生过一样。
似乎这等事,见怪不怪了吧。
寺清茶唯等人也围桌而坐,把刚才没吃完的饭菜摆好,下筷,只是桌边多了个唐千峰。
“普罗。。。罗哥,喝酒。。。小弟唐千峰,讲真,布衣传承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