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母亲是安太傅的二女儿,当今皇贵妃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马箐箐一脸呵呵呵的,倒弄得安斐然一脸哭笑不得。
她刚想说几句安慰她,却见自己的表姐已经朝她伸出了白嫩的手,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拿来。”
安斐然装听不懂,无辜的问道:“什么?”
“酒葫芦啊!”马箐箐一点也不客气:“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自己一人躲着品尝美酒佳酿可不好,快点将酒葫芦交出来,让我也尝几口,不然等去了将军府,我就向舅母告发你的罪行。”
“你就不怕我告诉二姨母?”
“怕什么?反正处罚也是处罚我们两个。”
安斐然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的将藏在衣袖里面的小酒葫芦交了出去,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一口将酒葫芦里的酒喝完,还留了那么一半。
芍药没忍住,见姐妹两个竟然因为酒葫芦而互相威胁,她竟然低笑出了声音,得到了马青青的一个瞪视之后,她只得无辜的低垂下脑袋。
见马箐箐豪放的一口将酒壶里剩余的酒水全部咽进肚子里,安斐然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梨花酒酒性虽温和,但那也是酒呀,这么一大口喝下去难道就不会辣嘴吗?
安斐然:“都不知你是小酒鬼,还是我是小酒鬼了。”
“好说,好说。你要是喜欢,别说小酒鬼了,大酒鬼的名称我也让给你,只不过姑娘家家的你还是少饮酒为妙,免得因酒误事。”
安斐然似笑非笑,说她姑娘家家的,难道表姐就不是姑娘了吗?还这么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数落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她们两人至多不过半斤八两,谁也越不过谁。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不喜欢的人满嘴跑火车的马菁菁心满意足的品尝了一口美酒,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还没尝出所谓的梨花酒是个什么味道就见酒葫芦已经空了,虽还有些遗憾,但到底解馋了。
她又塞了一嘴的点心,想到当时齐鸢说的那番话,至今有些愤愤然:“我告诉你,只要齐鸢在这里,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齐家了,她那张嘴说出的简直不是话,是屎啊!臭的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噗!”
莫名其妙的一声响,安斐然和马箐箐同时一脸茫然的转头盯着芍药,后者连忙摆了摆手,无辜的为自己申冤:“不是我,我没有笑。”
安斐然脸上的笑容淡去:“我知道不是你。”
“好啊,居然有人敢躲在这里偷听!”马箐箐立马反应过来那个声音的陌生,双手用力拍了拍石桌子,本想大吼,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后退了一步,双手叉腰,生气的问道:“是谁躲在这里?”
她的手心有点疼,可只要一想到之前自己说了什么话,就顾不得手心里的疼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堂堂的淑女嘴里竟然说出那种话,她老娘一定会剥了她一层皮。
“马小姐和安小姐误会了,在下并没有故意偷听你们二人谈话。”
从竹林后面走出了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小少年身着青衣,长长的墨发披散在肩头,几乎与那片竹林融而一体,也怪不得之前他们没有发现竹林里面有人了。
马箐箐根本不听他解释:“你还说你没有偷听,你要是没有偷听,怎么会这么巧正巧在竹林里面?”
齐然淡笑,脾气极好的继续解释:“竹林里面乃是在下所居之地,只因二位小姐的动静实在太大,我这才出来一探究竟,若是有惊扰二位小姐之处,还请小姐们大人有大量,能既往不究。”
他说后顿了顿,还想朝他们保证绝不会将刚才所听到的话散播于人前,他并没有嚼舌头的爱好。
可是不等他说话,直见面前那原本异常嚣张的马家小姐一脸惊恐的瞪着他,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你是竹妖?!”
“……”齐然多看了几眼那说他是妖怪的女子,淡笑,好脾气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小姐误会,居住在竹林里面的并不只有竹妖,也可能是清闲的散人。”
马箐箐:“那你到底是竹妖还是清闲的散人?”
一边说,她一边警惕的后退了两步,还不忘将安斐然挡在身后,手里捏着小葫芦,似有不妥便会立刻扔出去。
他以前看的话本子实在太多了,话本子里面的妖魔鬼怪个个生动,其中还特意描写了一番竹林里面的妖怪,而眼前的这个人,要是年龄再大一点,就完全符合话本子里竹妖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