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猛的扑了过去,满脸伤心,她呈直线上升的体温让安泽清心中一颤,立时明白此事也不能再拖。
再拖下去,恐怕他一辈子英名就要毁在此处了。
他用力一咬舌头,满嘴的血腥味,剧痛使他暂时恢复清醒,有了鲜血的浸染,他的唇似乎一瞬间便红润了起来。
胡月痴迷的望着他,鬼使神差的,竟想凑过去吻他的唇。
他们胡族儿女从不知矜持是何物,只要自己喜欢,只要情投意合,那么随时,他们都能完成夫妻之礼。
现在她很清楚,她爱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
安泽清避开她,却因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靠近,身体里的媚药和软筋散在同一时间发挥作用。
惹的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头一次生了要动手杀一个姑娘的想法。
就在他差点‘清白不保’的时候,一阵响亮的敲击声响彻在安泽清耳边,他回过头来,正好碰上杜子衡满眼的惊悚。
一直抱着他不放的胡月只来得及转过身瞪了她一眼,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自己软软的滑落在地。
在晕倒的一瞬间,她狠狠咬了咬牙。
又是那个商户之女,她记住她了,等她醒过来后,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杜子衡放下手中的板砖,见安泽清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上前两步将他扶住,焦急的问道:“安兄,你怎么了?可是这贼人对你做了什么?”
摸着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杜子衡心中一惊,已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可现在又不是能询问的好时机。
天知道现在安泽清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清醒,虚弱不已的问她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守了那么多人?”
杜子衡瞥嘴,竟是半点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无所谓的答道:“就凭那几个酒囊饭袋,我随随便便用板砖就能把他们敲晕。”
刚才她也确实是用板砖敲人敲晕后,然后直接走进来的。
回想刚才他敲胡月时干脆利落的手法,安泽清深以为然,想必这些年来她敲人已经敲出了经验。
“你现在先带我去最近的水源处,然后马上将我扔进去。”
杜子衡一边扶着他慢慢向外面走,一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是因为被这女人侮辱了,所以想轻生吗?”
自己好歹也学了几年医术,虽然只是兽医,可对于某些药物她实在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就看他这状态,不必说,定是中了下三流的药物。
不过那女人也真是心狠,看她那模样,应该是连自己一起下了药,要想硬生生的逼安兄就范。
只可惜到了最后关头竟然有自己横插一脚,乱了她全盘的计划,但是她却半点也不觉得愧疚。
毕竟,看安兄的模样也不是自愿。
听见扶着自己的人叹了一口气,安泽清不得不想其他办法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忽视一个事实。
其实旁边的也是一个女子,并且还是除了阿娘以外,他唯一一个不厌恶的女人。
“你在叹息什么?”
杜子衡老实回答:“只是突然觉得美色误人罢了,我看刚刚那姑娘,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也是美人一个,最后竟不想栽到了安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