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曜瞳孔微缩,玄铁扇翻动,人却已朝后掠去!
看到他这反应,秦飞盏心中已有定论,怒火直冲脑门!
当年陈国二十万大军压境,云州城内粮食短缺。西境粮道被切断,京中调运军饷与粮草却在途中被盗。
那一战云州将士折损近半,城中饿殍遍地。
赵天弘死曾提过,军饷被劫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必有江湖人牵扯其中。后来他调查时,确实在劫匪的尸身上发现了被抹去的痕迹。
如今看来,那些痕迹应该就是军中刺青。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秦飞盏冷喝一声,余素蒙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长剑横扫,剑气凛冽似蛟龙出海,彻骨寒风席卷。
薛曜脸色冷峻,手持折扇向右避开他的攻势,反身之际朝他肩井穴打来!
“你是东篱寨的人?”
秦飞盏此时已看清他的路数,脸上寒意更盛。
薛曜动作微滞,挥袖间折扇连着翻出数招,银针如雨幕般朝秦飞盏射来。
他眼中噙着恨意,“那日你打伤的年轻人,就是我儿子!”
“你是魏诠的人?”
秦飞盏颇有些疑惑,说话间已连出三招,逼得薛曜向后急退。
“我不认识他!”
薛曜仍旧否认,银针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飞盏心中已有大概猜测,心中怒
火更盛,反手一剑刺出,长剑至薛曜身前已然变换招式。
寒光乍起,薛曜就地一滚,折扇朝秦飞盏下盘扫来。
“雕虫小技!”
秦飞盏冷笑,向后翻去避开折扇,剑刃向后刺出。
“嗤!”
丝帛破裂之声响起,薛曜脸色骤变,低头便见腰侧血线如珠。
他错愕地看着秦飞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能!”
秦飞盏没有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周身杀意倾泻,脚下重重一踏,顿时草木横飞。
他剑气凌厉,充斥着嗜血之意,黑衣人几乎无还手之力。
片刻功夫,黑衣人尽数摔落在地,耳畔全是哀嚎。
沈清澜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心头无比震撼。
这,这还是那个人人嘲讽的纨绔吗?
他的功夫,何时这么厉害了?
凤翎眼露惧色,悄然拽着她的衣袖,嘴唇都在发颤。
“姑,姑娘。他……他……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