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秦熹猛地站起身来,人已冲下台阶朝落英殿奔去。
众人回过神来,看向秦飞盏的眼神都变了,神情轰更多的是嘲讽和得意。
秦飞盏只觉脑袋里嗡的声,隐隐觉得不妙。
身侧薛南风眸色深深,幽幽道:“秦大人,风雨欲来,你可准备好了?”
秦飞盏脸色骤然一冷,眼中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意。
“水来土掩,遇神杀神!”
话虽如此说着,可他眼底却升腾一丝疲态与无奈。
若只论侵害之事,秦冬济还有重回朝堂的可能。
可宋昭仪一死,就算圣上相信陈冬济受人陷害,怕也是有雷霆之怒……
秦修深吸一口气,上前拍了拍秦飞盏的肩膀,缓声道:“别怕,有老爹在,总能护住你的。”
秦飞盏苦笑一声,随即与秦修等人忙往落英殿走去。
等众人赶到落英殿,便见宫人们跪了一院子。
正殿的房梁上,宋昭仪挂在那里晃晃悠悠的,谁看了都得说一个惨字。
秦熹胸口处不住起伏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抬脚就踹向了其中一个女史。
“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脚极重,女史当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张口间吐出一大口鲜血,伏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回,回禀圣上,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啊。”
众人何曾见过秦熹动这么大的火气,顿时屏住了呼吸。
天子盛怒,谁敢出声?
秦飞盏暗暗缓了口气,三两步上前俯身,朝女史问道:“昨夜昭仪娘娘送回宫中时,可有异样?”
他不问还好,一开口便见女史猛地抬头,眼中
迸射出怨恨,朝他狠狠啐了口。
“都是你!是你害了昭仪娘娘!”
看到这一幕,众人神情复杂,但徐青云和朱洵脸上抑制不住的得意。
秦飞盏脸色陡然间变得森寒,抬手缓缓抹去脸颊上的污水,声音沉沉。
“本官奉命调查此案,问你什么你便什么,再敢对本官无礼,别怪本官不客气!”
“哼!”
女史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大人要奴婢说,奴婢岂敢违抗。可是,奴婢有句话说在前头。”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眼里满是恨意。
“奴婢听闻秦大人朝堂上一口咬定,此事是有人联合娘娘的贴身婢女秀春陷害陈将军,还意图将此事责怪到娘娘身上。可娘娘不过一介女流,是为南疆和大秦的和平入宫,又哪是声名显赫的陈将军的对手?”
说完这话,她起身伏地,重重朝秦熹磕头。
“圣上,娘娘那夜不过是去御花园赏花,却遭此横祸,奴婢等也劝说良久,可娘娘却把自个关在殿内不吃不喝,半夜奴婢还听到殿内传来娘娘的哭声,说,说她……”
“说什么!”
秦熹怒喝一声,又是一脚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