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登时摔倒在地,竟一下子晕了过去。
旁边的女史见状,忙扑过来哭道:“圣上,娘娘,娘娘说她不配再留在宫中……”
“她说,她说陈将军是为圣上平定西北匪患的有功之臣,是大秦未来的将星。她,她被侮辱,是她没能力自保,失了圣上颜面。”
“她不过贱命一条,又如何能跟陈将军相较,她……她定是不想圣上为难,才寻了短见啊……”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话看似在说陈冬济是功臣,实则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圣上宋昭仪的身份,陈冬济的狂妄!
就算圣上先前有要保护秦冬济的念头,怕是此刻也会生出几分嫌隙了……
诛心之言!
秦飞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强忍着心头怒意,朝那女史说道:“圣上已经着伏魔司调查此案,若真是陈将军故意为之,必不会轻饶了他。”
“你们身为落英殿侍女,没能看管昭仪娘娘,该当何罪?”
女史闻声抬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大人,小侯爷,您,您讲话好不讲道理。”
“昭仪娘娘想一个人静静,我等不过是宫婢,又如何敢违逆她的意思?”
她哭着三两步爬到秦熹脚下,不住磕头。
“圣上,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遭人侮辱,怕也再无颜面活在世上。昭仪娘娘是您宠爱之人,就算您心疼她,把她留在宫中,可她……她哪还有颜面见圣上啊……”
“娘娘,娘娘她……她是为了保全皇族颜面啊!”
这一番话落在众人耳中,惊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她半句未提陈冬济的错,却字字句句要将他置于死地!
秦飞盏眼睛眯在了一起,缓了口气沉沉道:“昭仪娘娘殁了确实令人惋惜,但她到底是自尽还是遭人灭口,陈冬济是否有罪,都需要调查。”
说着,他转身朝秦熹施礼。
“圣上,臣以为昭仪娘娘之死蹊跷,还请圣上准许臣与大理寺少卿薛南风彻查此案。”
“臣以为不妥!”
他话音方落,朱洵便抢先一步开口道:“昭仪
娘娘本就是此案受害者,如今更是为此身亡,无论真相如何,陈冬济这等恶贼都应受到惩处!请圣上下旨,重罚陈冬济,以正肃清!”
话音坠地,众人骇然。
这时候,朱洵居然还敢出声,可真是厉害啊!
“朱大人,你这么说,莫非是想让圣上背负骂名?!”
“小侯爷,别拿这些大帽子压本官,本官是为大秦朝堂考虑!”
“可陈冬济根本是遭人陷害,宋昭仪之死也有蹊跷,如何能草草结案?”
“本官可没说草草结案,只是请求圣上严惩歹人!”
“……”
两人唇枪舌剑,气氛剑拔弩张。
“你,你们,你们好啊!”
秦熹气得浑身发抖,身子忽然一歪。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