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接,就听到有人在喊她该上台了。
胡乱把手机放到了音响顶上,祁昭低头握着话筒走上了大礼堂的台阶。
灯光下的人一身浅色旗袍,淡淡的鼻尖腮红,像是江南深春里不问俗尘的避世美人,台下几个人偷偷拿手机拍着照。
试音挺顺利,十分钟之后就正式开始文艺汇演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拿放话筒的幅度太大,祁昭忽然感觉到自己左肩内衣滑落了。她紧急找了一个整理衣服的理由,要回化妆间一趟。
“阿昭,我在门口等你。”刘彦明也懒得留在大礼堂里,非要跟着她过去。站在门口捏着演讲稿,“好了你就开门。”
“行。”祁昭心里着急,看也没看就走进了一片黑暗里,没开灯之间就反锁了门。
房间里拉着厚厚一层窗帘,什么都看不清,她去找灯的开关,往前摸到了什么。
整个人被吓到,下意识想惊叫出声,被一双手环过她的脖子捂住嘴。
“祁昭,你是聋子啊,给你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他的下巴几乎整个支在她的肩膀上讲话,隔着旗袍薄薄一层布料,祁昭都能感受到了滚烫的炽热,颤抖了一下。
“在彩排,没听到。”她顾忌着门外有人,只能憋着气小声回答,“你先松开我,我要整理衣服,马上就上台了”
黑暗里身后人不耐烦伸过来的手,再次不讲道理地捂住了她的嘴。
于是空荡的房间彻彻底底安静下来,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回荡着。段京耀一直没有松手,只是深深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一动不动。
他不想知道一中的文艺汇演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他没抱够。
那双手搂得太紧,压得她整个肩膀开始疼痛。祁昭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抬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你有病啊。”
她骂得凶踩得很用力,痛的身后人闷哼一声,以牙还牙直接对着她的后颈咬下去。
剧烈的痛感,让她想起动物世界里那些狮子老虎,在追捕到兔子的本能反应,就是去咬猎物的后颈。
不管动物还是人,后颈是最脆弱的地方。
他要她屈服,要她只为他褪下所有荆棘。
口中慢慢品尝到的血腥味带着她身上的淡淡沐浴露气息,让段京耀清醒了许多。再不松手他怕自己真会干出什么事,往后退了几步。
祁昭踉跄了一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知道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迅速整理了左边的内衣肩带,一言不发开了灯。
灯光下的人冷着脸,看他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善意,含着一股怒火。
盘好的头发早就乱了,镜子里她雪白的后颈留了深深一道牙印。祁昭低头从盘发上取下发夹,梳理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后颈。
发夹用力甩在他脚边,噼里啪啦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