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上的天罡地坑显然是被这蒙面黑衣人给忽略了,只见他利落的把插在矮榻上的剑抽了出来,足尖点了点,又朝阮镜之的方向利落的刺去。
阮镜之刚从马车上滚下来,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脏污,手臂也被地面上露出来的石子给刮出了一道,一个手指长的伤口,鲜血正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阮镜之没时间去感叹这具身子究竟是有多么的娇嫩,歪了歪脑袋就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刃。
天罡跟地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天罡拿起翻倒的案及就砸在了黑衣人的背上,但大抵是他们的身体太过钢筋铁骨。
那黑衣人仍是巍然不动,随意的抽出脚就踹飞了天罡,天罡身子被踹飞出三米远,显然是被踹晕了。
地坑被这幕刺激的眼眶发红,想也不想就随手操起了身边的东西,啊的大叫一声就朝黑衣人的方向奔了过去。
临近了就把一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这才有些发懵起来,黑衣人呆愣片刻,但还是秉着敬业的精神,立时又是一脚,让天罡地坑这对兄弟双宿双栖去了。
阮镜之的眉眼蹙了蹙,明显是感受到了什么,立时起身拔腿就朝远处跑去,至于那吕侍卫早在马车被劈飞的那一刻,就被随后跟来的两个黑衣人给缠了上来,其他人更加是跟对面的人打的自顾不暇。
这么一来,阮镜之还真是只能一人去对付这尾随的黑衣人,但他这身体虚的厉害,还没跑出个一百米,就听身后一阵风声划过,他就被那黑衣人一剑刺中了肩膀。
阮镜之身子一疼,苍白着一张脸,立时又开始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很显然,这黑衣人看起来每剑都带着打杀人命的打算。
但却显然是不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把他往战场的中心地段赶,阮镜之忍着疼痛,大脑里快速的思考着答案。
他虽是猜到了姚姨娘会派人来祸害他,可是没想到还会出现另一波的人来害他,毕竟在原剧情里的阮琯溪因为一直病弱的原因,都是待在护国公府内。
而他却是上了延清庙,这下思来想去,都只能想到这事,可能只会跟他突然当上西凉左侍郎的原因。
京郊外已然是混乱成了这样子,皇宫内太子一党的人,也是因为宋帝要改遗诏的事情混乱成了一片。
太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头戴紫金冠,坐在上首,表情阴郁可怕,问出的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事情可是当真”
一人趴在下首恭恭敬敬道,“确实属实,李公公说是因为二皇子带了一副懿心皇贵妃的画作进了养心殿,陛下在里面好像是同二皇子吵了一翻,
最后二皇子把画留在了里面,陛下就叫李公公伺候了笔墨,李公公出去之前还仔细的瞧了一眼,确认是遗诏没有错”
太子听完立时就起身,把案及上的一应摆设扫了下去,狼藉一地,他已然是气狠了,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着。
下首暗自来了的官员,已是瑟缩起了身体,这懿心皇贵妃都是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还能出来动摇着父皇的心,这老二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现在可是借着这死人,玩了一手好把戏。
也是他小瞧了这老二,本以为老四进了牢里,剩下的就好对付了,真是碍眼的很。
右丞相坐在一旁只是冷眼瞧着面前的一切,太子见他舅舅现如今还是这般镇定,不免心生希翼道,“右相可是有什么锦囊妙计”
右丞相挥退了一些闲杂的人,这才眯着一双眼睛道,“这二皇子是留不得的,就他的那个母亲就够皇帝惦念好久,假以时日,皇帝的心中定然是没了你的位置,还不如做事做彻底些,要还是不够彻底,那便做到最后一步”
太子身子一震,眼神里兴奋与害怕的欲望交织着,这最后一步若是让他成了,那可是万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
第69章这个要命的楼主
官道之上已然是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的尸体,红色的鲜血自肉体之内向下深浸入泥色的大地之中,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血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