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喜欢之外,好像还差点儿什么。
钟煦呈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慢热的人,比起一见钟情,他更偏向于日久生情,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
他觉得感情需要一个时间和过程的积累,而且因为积累的程度不一样,那些人会被他划分成不同的等级——关系非常好的,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关系不怎么样的。
所以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很难亲近。
他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晁凌山会背叛他,玩摄影的前前任会为了前途放弃他,甚至黎近也受不了他的性格所以要跟别人好。
但庭钺的出现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再怎么讨嫌的性格都会有人喜欢,他只是想要和一个能包容他一切,不需要他做任何改变的人在一起。
但晁凌山明显不是那个人,没有耐心跟他培养感情,每天只想着做那些事情。
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不对,毕竟钟煦呈当时还是个连片都没看过的小基佬。
庭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这个提议来得很突然,钟煦呈的脑子凝滞了半秒,才跟着他的说法动起来。
“搬去哪儿?”
钟煦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买房的时候他特意挑选过地段,觉得这里去医院方便,而且价格,附近的环境都比较好,经过很多比较才定下来的。
更何况,他现在哪儿还有钱再买第二套。
“再说吧,”有些疲惫地垂了垂眼,钟煦呈把脸往枕头埋,声音懒倦地说:“他不会再来骚扰我的,如果还来,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庭钺没再说话,搭在他背上的手往下,摸了摸那个还软着的地方。
钟煦呈被他弄得有些起反应,但腰酸得厉害,实在没精力折腾。
“够了。”他推了推庭钺的胳膊。
庭钺被咬紧的指尖艰难地转了两下,高大的身躯落下来压在钟煦呈身上,感觉上来了咬着他的耳垂十分难耐地撒娇:“师兄”
钟煦呈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听上去有点儿可怜又勾人的调子说话,脑子一热,半推半就地放下了阻拦的手。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上班时间到了根本起不来。
钟煦呈趴在床上,努力清了清嗓子,语速缓慢地打着电话跟医院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