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哭也哭了,总归这事情还是要解决啊!不可能就这么耗着。这种偷人的事情倒哪里都是大罪,送官府也不为过,但是大牛也不想自己的丑出到镇上去吧!所以就准备休了陈氏。
这陈氏也不是好对付的,被休了的女人娘家都不能回了,那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所以通知了娘家哥哥。
要说她那娘家哥哥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待了几个牛高马大的人来大牛家,这大牛虽然名字听着很威武,但实际上个头不大,看着这架势,也是有些害怕。
陈氏娘家的哥哥,一来没有说陈氏偷人这事,就计较着大牛打了陈氏,要让大牛付出代价。
这也真是没天理了。
陈氏的娘家哥哥给了大牛两个选择,一个是好好和陈氏过日子,那他打陈氏这件事,就算是家事,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要是大牛休了陈氏,那这事就大了,要打残大牛来给他妹妹出气。
这明摆着就是想压迫大牛继续接纳陈氏。
说的也是啊!那陈氏此前在娘家那边就不太安分,现在又被休,以后还能嫁出去吗?嫁不出去害的还不是娘屋里的兄弟姊妹们,只怕有陈氏这污秽的事情,他们整个宗族的女子都不好出嫁了。
可大牛也不甘心啊!之前虽然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最起码没有落实,现在陈氏偷人的事情已经落实了,他要是再接受,他成什么了?以后在村子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出门就被人笑王八!
更何况他爹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就陈氏那破鞋还能生出孩子吗?要是生不出孩子,岂不是要断香火了,想起这些事情,大牛是死活要休妻。
见大牛不同意,陈氏的娘家哥哥便让人将大牛给打的鼻青脸肿,旁边虽然还有看着,但不敢上前,只好去请村长。
村长也是个怕事的,那陈氏的娘家哥哥是在衙门里混的,要是得罪他没有好果子吃,还是罗氏想到:“让赵三郎出面去震震场子。”
“这事怎么着也不好让三郎出手吧!我是村长。”
“都是同村的,怎么就不合适了?难道三郎愿意看见同村兄弟被人打死啊!想想别人村的人多同心。”
村长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于是便去找赵临羡。
罗氏当然有她的想法,赵三郎现在风头太高了,让人睁不开眼,自然要找个晦气让他尝尝。
要说赵临羡现在的心思就在秋蚕身上,这一批秋蚕比去年还要好,应该能产不少的蚕丝,而且他已经准备买织布机回来,自己织锦缎再去卖。
这秋蚕丝做出来的锦缎原本就比春蚕丝织出来的要更为精美,所以价格也会卖的更高。
村长到了老屋,赵老汉招待着:“村长,坐下喝杯茶。”
“算了,茶我是喝不下啊!”
“这是咋了,连茶都喝不下,这茶可是我亲家母给我的呢!味道很香,你尝尝。”
村长叹息一口气:“大牛家的事听说了吧!你说十八爷他老来得子,就大牛这么一根独苗啊!要是被人打死了,十八爷不可怜吗?要说那大牛也倒霉,碰上一个这样的婆娘,他大舅子就是欺负大牛家人丁单薄,才敢这么嚣张的来咱们村对付大牛,你说我作为村长,这事不得管吗?”
赵老汉此时此刻是非常理解的,他小时候就因为独门独户,没少被欺负,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就是他此生最自豪的一件事。“要不说呢!还是得多生孩子,家里人旺,别人才不敢欺负。”
“可不是咋地,原本还指望着大牛给十八爷家多繁衍子嗣呢!结果又碰上陈氏,这大牛要是被陈家哥哥给压迫着不休陈氏,十八爷家的香火就要在大牛身上断了。”
“哎!可怜啊!”
听着村长说的,杨氏从灶屋出来搭腔:“村长,这事就是陈家太过分了,天底下也没有这个理啊!你不管管。”
村长说:“我也想管啊!可我一个人怎么管,不得我们全村人齐心协力吗?那陈家哥哥可是带了人来的,咱们村不齐心协力,我一个人去,说不定还要被抬着出来呢!”
“这事是该全村人都出力,不然别村还以为咱们东庄村的人好欺负,不过你是村长,你吆喝一声,全村的壮丁不都得跟上去吗?”杨氏虽说是个乡下妇人,但也喜欢抱不平。
主要是这陈家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人神共愤。
得到杨氏这句话,村长的心算是放下了:“我这不就是在动员村里的年轻人随我一块去吗?你家三郎在外面见过世面,还身手好,要是他随我去,事情又好解决一些了呢!”
得,杨氏可算想明白了,人家绕来绕去就是想要三郎随他去。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又不让自家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