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了好了,先歇一歇吧”斑斑让宫女清儿给沈楚秦端了杯清水饮用,拿着锦帕给他擦脸上的汗珠。
沈楚秦只穿了一袭练功服,腰间扎的紧紧的,墨发用锦带高高的束起,干练而清澈。
沈楚秦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坐在廊厅的石椅上。
“季先生,这巧器不错,出手够快,不知能不能再增添几只袖箭?”
季落将东西从他手腕上取下来,“这是腕驽,北部的猎手长绑在身上以备近身狩猎,我将它稍微修改了”
“很不错。”沈楚秦赞赏道。
“如若再增添袖箭,怕是伤害更大。”
他说着,蹲下身将沈楚秦的手抬起来将长袍掀开,从怀里掏出泛着红色的油状物,将它滴在沈楚秦白皙的手臂上。
沈楚秦的手腕,一整条胳膊上面被腕驽发动时牵连绳索将手腕拉紧而勒的通红,有几处还有些紫了,若不是他将下人退下,要是被看见,定会以为季落要谋害皇帝而什么都不顾拿下他了。
季落重心压在一只腿上,半蹲着给沈楚秦揉开红紫的肌肤。
带着细细的薄茧手指滑动在光滑的皮肤上,让清凉透过肌肤传到了心里,不轻不重的抚摸,挠的沈楚秦心里痒痒的。
季落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臂弯上快速滑动,让药汁热起来。
他脸色平静,眼中透着认真而小心。
沈楚秦默默点头凝望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思绪飘落过轻盈的枝叶,与蝴蝶在花木间轻跃,轻轻一弹又落在随清风起伏的纱帐上,最后落在男人微长的睫羽上,幽深的眼眸之中。
“季落。。。”他轻声唤。
男子抬头,眼中的柔软久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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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明镜,青白衙堂。
齐意将一摞摞签出来的请命书放在云米镇府尹大人的面前。
“使者大人这是。。。”府尹大人一脸讨好的笑意。
齐意冷冷淡淡,“克扣民粮,私改皇令。府尹大人如何解释。”
一边的师爷轻轻拉了拉府尹的衣摆。
“使者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本官备好酒好菜,咱坐下慢慢说可好。”府尹大人一脸的讨好。
齐意按住师爷想要将请命书卷起的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看一眼齐尔,齐尔将一本账册交给齐意。
“朝廷播下来五千两,按照皇旨,其中有四千二百两用于收购农粮,其中八百两用于调动当地官员,其中银钱均不属大小官员俸禄之中,做另行之赏。
府尹听得额头冒冷汗,他缓了缓,换上一副鱼死网破的神情。
“这这、本官、老夫只是、只是很少的扣除了一部分,用用用用作人手调配,皇皇皇令说可按当地风情改改改。。。”
齐意站起身,“供粮价格不允许变动,府尹大人可又看见?私自克扣粮农,你可知该当何罪”
“你你你就算本官动了,又又怎么样!你只是,只是小小使者,出使他国!没没没有权利革除本官。”
齐意懒得跟他废话,一张绣着大楚官纹的皇旨被他扔在案桌上。
府尹颤抖着拿起来,打开。然后,双目圆睁!
——大楚皇令:楚与漓水相交友好,允其农粮,农种,蔬食,行礼之往来,与其亲密。派朝使从国都起行,沿经众地,收购朝供于其漓水,望两朝安好,永结其守。
——今若查实,该地大小官员有中饱私囊,贪污粮农之粮银者,不分银钱多少,均革职查办,由上一级查除,由使齐卿有革除之职,
见皇旨如见大楚皇帝。
府尹和师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念出上面墨黑的楷字,悔恨晚矣。
农家土远。
男人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里粗布袋子。
“三娘,娘亲,官府又发了,又发了,上粮的价格改了,咱家的钱回来了,回来了,三娘,娘亲,你们快出来喽。都有钱了,村里都发了,哈哈,大伯,叔,你们快去看啊!”
被唤作三娘的夫人双手合十对着东方的天际念念祷告,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