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抓你你也清楚,先自己交代。”秦重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将李仲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竟有胆子做出如此大案。
“坦白从宽的道理还用我重复吗?”
“坦什么白?他、他们都是自愿的!”李仲伟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竟天真地以为只要抵死不承认就能摆脱罪责,“我没罪!你们凭什么抓我!信不信我去上面举报你们!”
秦重冷笑了一下,他原以为能做出这种案子的人得是什么狠角色,闹了半天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只会在嘴上逞能,其实早把害怕俩字挂脸上了。
“行。非法囚禁是自愿的。那张俊呢?他脖子上的扼痕你怎么解释?”秦重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做派,说出的话却让李仲伟止不住地心虚。
“也是他自己掐的?”秦重继续问,“我见识少,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
秦重现在就像一头将猎物捕回洞穴的老虎,不着急用猎物饱腹,所以他可以尽情折磨猎物,什么时候折磨腻烦了,再一口一口慢慢吞下去。
李仲伟眼神一阵躲闪,秦重看得出他是在编借口,却一点也不着急,由着他胡言乱语。审这种草包根本不需要费多大力气,随便挖几个坑就自己上套了。
“我、我那也是不小心……那也是他让我掐的!”
秦重着实被这个理由气笑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用极端方式追求性快感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背着人自己尝试,很少有由外人操作完成的。更不要说外人操作失误致人死亡了。
“他让你掐你就掐,他让你死你去死吗?!”
一同参与审问的小警察气不过冲着李仲伟喊了一句,后者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似的缩回椅子里,大气都不敢吭。
秦重示意小警察别太激动,把人吓着人家可是要去上面举报的。
他抽出实验室发回的一份检验报告扔在李仲伟面前:“我们在现场一共提取到7个人的精液,其中6份是受害人和你的,你能说说那第七个人是谁吗?”
“哦,还要提醒你一下,死者张俊肛门内的精液就是这第七个人的。”秦重睨了他一眼。
李仲伟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不知要怎么应对。
到最后李仲伟还是没有把这第七个人是谁供出来,不过秦重可以看出他知道但是碍于什么原因不敢说。没关系,不招供就先关着,再怎么样李仲伟几天的饭警局还是管得起的,可不能让人家抓着虐待嫌疑人的把柄。况且以李仲伟犯的事来看他暂时也出不去。
之后的几天秦重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看望楚岑,用轮椅推着他到花园里散散步说说话,给他讲讲最近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旁敲侧击地问几个和这个案子有关的问题。
楚岑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抗拒和他接触,看到秦重过来甚至会主动点头打招呼,听到什么好笑的也会下意识展露笑容,有时竟还会和秦重告状说今天给他输液的护士把他扎疼了。
但是楚岑始终对李仲伟以及那第七个人对他做了什么讳莫如深。
不过秦重感觉得到,楚岑在慢慢地和自己建立信任,什么时候这座桥梁搭建好了,离楚岑自己将他那段晦暗的过去和盘托出的时间就不远了。
周未踏进秦重办公室时秦重恰巧在打电话,秦重指了指椅子让他先坐下稍等一会儿,周未苦笑着疯狂摇头拒绝了秦重的好意。
坐还是免了吧。
刚才霍珏得知周未要来秦重这边汇报工作,二话不说把他压到沙发上在他后面塞了个小玩具,美其名曰监督周未有没有爬墙。
现在那个小东西正顶在他敏感的腺体上面小幅度震动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他的血管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周未不得不握紧拳头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不然以秦重和霍珏的关系秦重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霍珏对他做了什么。
周未人站在办公室等秦重打电话,魂儿却飘回了昨天晚上。
初秋正是蚊子垂死挣扎的时候,周未在书房写工作报告的功夫被咬了好几个包。咬的还都是屁股、大腿内侧这种刁钻的位置。
周未一脸便秘相从书房里跑出来,委屈巴巴地问霍珏家里有没有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