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这时才展露出两排很是整洁白净的牙齿,笑得干净而又纯粹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厚颜无耻,“那阮阮得主动亲我十下”
阮镜之气一噎,他就知道这已痴傻的男人会提这种要求,这半个月来,他都不知道背占了多少便宜,大概是跟这智商退化的小孩子待在一起久了,阮医生的性子都活开了些。
他伸手扯了扯男人脸上的皮,把人的脸揉高兴了,这才在他脸上亲了十下,干脆的就是好几声啵啵啵的声音。
西泽尔眉眼之间瞬时染上笑意,在阮镜之的脸上回亲了一下,这才把怀里的那个果子徒手掰开,只见黑色的硬壳里面是白花花带着水的果肉。
他把壳掰开,递给了面前的青年,阮镜之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让男人抓回来一只动物,让它把东西吃下,那动物半小时后还是活得好好的,这才同西泽尔吃了起来。
那之后的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天,维纳之都的夜幕降临,天幕上布满了星辰,阮镜之正窝在男人的怀里睡觉,却听一声巨大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碎了什么一般,轰隆隆的巨响,把两个正在相拥而眠的两人,从睡梦中吵醒。
阮镜之的身子立时坐了起来,他的腰上还搭着一条健硕的手臂,西泽尔不满的扯了扯青年的腰,眼睛还是半眯着,嘟囔道,“阮阮,不管它,我们睡觉”
阮镜之拍了拍身旁二傻子的脑袋,也就他的心这么大了,他扯开了男人的手臂,还是决定去外面看看。
他们这个临时休息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挖空的土坡,盖在土坡门口的是一块挡着也漏风的石块。
阮镜之从那能露半张脸的缝隙上看去,外面虽有光芒闪烁,但还是极为浅淡,只是虚虚的照亮了一片大地,他把门口的石块挪开,走到了土坡之上,回头一看。
就见眼前景象堪为奇景,天幕之上,星辰还在,但多了几道五颜六色的仙彩铺在了天幕之上,两相交映,炫烂夺目的好看。
把人置身其中,就像是到了极北之地看见了少见的极光,但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不远处的大地上塌陷出了一块地方,里面影影绰绰的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不是因为什么天外来物,而是因为这块大地自身的塌陷。
阮镜之蹙了蹙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突然陷了下去,但好在它没有继续扩散开来的趋势,正想着他的肩膀上就多了一个二傻子的脑袋,瓮声瓮气的道,“阮阮我好困,我们回去睡觉吧”
阮镜之敲了敲男人的脑袋,“你还有心睡觉”
西泽尔不满的蹭了蹭青年的脖颈,在上面偷香了好几个,这才道,
“阮阮就算想去看也应该是明天去,今天这么黑,要是碰上了什么该怎么办,当然了,我是很厉害的,要是阮阮每天亲我一百下,我现在就陪阮阮下去”
阮镜之觉着自从西泽尔脑子坏了之后,他就越来越敌不过他,连这得寸进尺的本事他也是玩的风生水起,不过左右这坑都在这里,倒也没必要急于一时,更何况,夜晚的时候确实不便出行。
他把身上的二傻子拨开,决定还是回去睡一觉了再来,他腿上刚迈步,就被男人一下子腾空抱了起来。
阮镜之眉眼一抽双手自然的环在男人的脖颈上,这一个月他也是习惯了,一开始还会说几句,但这二傻子每次看起来都是诚心悔过,死不悔改。
日子久了他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只道,“你有本事就一直抱着”
西泽尔笑了笑,眉眼之间尽是傻气,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怀里的人,“那我要把阮阮一辈子抱在怀里”
阮镜之很是敷衍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阮镜之就带了西泽尔去那附近查看,那坍陷的地方大的离谱,里面的光芒照旧,依然是幽幽的蓝光,但不如昨天的盛的耀眼,可也足够让人看清里面的情形,只一眼,就让阮镜之知道自己是非下去不可。
那塌陷出来的地方是一大片的冰窟,大概就算是原生星球上的人都没有想到维纳之都,寸草只生几根的地表下的几百米处,竟然就是一片冰原。
而他一直寻找的冰封之地显然就在这里,一直都在他的脚底下,而不是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