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只能在这扶着她不让她掉进去,他盯着她两眼都要冒火。这他妈是折磨她还是折磨我?!他狠狠掐她的脸:“向暖,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向暖闷哼一声,皱了皱眉,他阴沉着脸撒开手。过了一小时,药效渐渐过了。她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大概因为在冷水里泡久了,还有点发白。沈宴时看差不多了,就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扯掉了她身上那身几乎等于没穿的裙子,立即给她裹上了浴巾。动作慢一秒他都怕自己后悔。他抱着她走出了浴室,扔回了床上,拉上了被子。向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她动了动绵软的手指,迷蒙的睁眼,模糊的发现自己在床上。她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一拉被子,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沈宴时窗下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搭在茶几上,阴沉着脸看着她:“醒了?”她脸上瞬间通红:“你,你……”“我什么?”“你趁人之危!”她怎么给他打电话了?沈宴时冷笑:“你以为我稀罕碰你,我动没动你你自己没感觉?”向暖怔了怔,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异样。“那我衣服呢?”“你在冷水里泡了一小时还要穿着那一身湿哒哒的东西裹到被子里?”向暖咬了咬唇,突然局势逆转,她变成了理亏的人。她声音都小了,气势也弱了:“那你也不能随便脱我衣服。”“你哪儿我没看过?你现在就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不稀罕看。”向暖面皮发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沈宴时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现在又憋屈又恼火,但看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更不舒服了。他冷着脸:“我已经让人送了干净的衣服来了,你去换了。”向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纸袋,小声的应了一声:“哦。”她要换衣服,他还在这坐着。她张了张嘴,想让他回避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怀疑他一定会冷笑着说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她今天已经被讽刺的够多了,现在已经承受不住他的攻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悄悄看他一眼,见他低头看着杂志,没有注意她。她在被子里把浴巾裹上,然后背对着他挪着身子下床,轻手轻脚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纸袋子,光着脚就往快步往浴室走去。殊不知沈宴时已经抬眼,盯着她纤细的背影,短小的浴巾刚刚遮住屁股,露出两条纤长白嫩的腿,脚步慌乱的从他眼前跑过。她简直没脸面对他他眸色暗了暗。向暖冲进浴室,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一抬眼,却看到水池里扔着的一条被撕烂的裙子,还有她的内衣……她脸皮发烫,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在这个浴室里发生过的事,感觉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她有些不自然的从浴室里走出来。“那个,今天谢谢你。”她瓮声瓮气的,好像很没底气。毕竟她才和他闹翻,他还能不计前嫌的帮她。她发现沈宴时现在脾气好像真的好了很多,他甚至不记仇了。他冷笑:“给我盘问完了才想起来要谢我了?”向暖:“……”刚才那就是她的错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刻薄。“是谁给你下的药?”沈宴时冷声问。“魏承泽。”他脸色一变:“他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上周吧,我拍的一支广告是他家的,然后他纠缠了我两天,我当时把他骂了一顿,他可能怀恨在心,这次他也来了这个宴会,我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东西。”当时和魏承泽在宴会上遇到,她还以为就是偶然,并且他当时也是随手招了个端着酒的服务员过来,从那托盘上五个酒杯里,随便挑了两杯。而这一切看似随意的举动,原来早已经有了暗中布局,他从一开始就想要给她下药害她了。服务员是他安排的,酒杯是他早就放好的,他当时还故意扯着张辛的旗子,好像她不喝就是不给导演面子。这个阴险小人。沈宴时眼神阴鸷,难怪上次魏承泽要在他面前提向暖。“他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向暖问。“那得问问他才行。”沈宴时阴沉的喝了一口水,捏着水杯的手都指节泛白。向暖默了默,感觉这个房间有点待不下去。她现在和沈宴时这样共处一室委实有点尴尬。她起身:“那我先走了。”“你先别出去,外面记者还没散,等他们走了你再走。”“记者?”向暖脸色变了变。沈宴时猜也猜到了大概,想必是向暖挣脱逃了,魏承泽不甘心,所以才故意告诉了记者,让记者来围堵。向暖之前那个状态,但凡被拍到必然是惊天丑闻,到时候媒体添油加醋还不是任他们胡说?魏承泽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毁了她!他知道魏承泽会找他报复的,可没想到,他会报复到向暖身上。他眸底发狠,他不会放过他。“这件事我会处置。”向暖现在还走不了,只好又坐了回来。沈宴时开房开的急,并没有考虑要大房间还是小房间。现在这间房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床房,除了浴室就是床,然后就是窗边的这一个小茶几,外加两个沙发椅,还是面对面的。她在沙发椅里坐着,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然后就看到那张凌乱的床。她其实是记得的。虽然被下了药,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之前发生的事,她隐约都有了模糊的记忆。她想起来她缠着他吻他了,就在这张床上。这样难堪的记忆为什么要想起来?而且现在她还和沈宴时在这困着没办法走。她简直没有脸面对他。沈宴时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抬眼看到她泛红的耳尖:“你怎么了?”向暖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怎么。”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审判,像是把她看穿。向暖回避他的眼神。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啊?”她惊吓的回头。他慢条斯理的挽起衬衫袖子:“想起来刚才你怎么侵犯我了吗?”绝不可能放手向暖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侵犯?她咬着唇别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死也不能承认!“行,敢做不敢认,这哑巴亏我吃了。”向暖:“……”“我记得除夕夜那次就说过下不为例,现在才过了一个月,你又故技重施。”“我没有!”向暖涨红了脸否认。沈宴时睨着她:“一边谈着新男朋友,一边骚扰我,向暖,你新男友知道这事儿吗?”“我什么时候谈新男友了?”他语气淡然:“你和夏泽画不是在谈?”“我没有。”他眸光微闪,看着她:“那你上次跟我说谈了?”“我说了吗?那不是你说的?是你莫名其妙的来跟我发脾气,说我找什么替代品,我可没这个特殊爱好。”向暖语气隐隐讽刺。“我也没有。”向暖淡淡的应了一声:“哦。”这话鬼都不信。沈宴时拧眉:“你这口气什么意思?”向暖虔诚的看着他:“我知道了。”沈宴时:“……”他磨了磨牙,有些不耐的扯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向暖就是这样,看着乖顺,实际上一身反骨,她不会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吧?三年前在星悦的年会上第一次见她,她t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裙坐在角落里,还被人排挤在末席,即便如此,她眉眼淡淡的,没有半分局促和窘迫,冷清的好像和这喧闹的年会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