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觉得有意思,他多看了她两眼,吴胜凯注意到他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的把人给领到他跟前来了。他想着,她应该是个清高自傲的性子,说不定还要给他摆脸色。他向来擅长算计人心,可没曾想,也有失手的时候。她有些生涩的对他笑,双手拿着酒杯对他说:“沈总,我敬您。”他扬了扬眉,她现在乖顺的样子,让他以为刚才在人群之外眉眼冷清的女人是他的幻觉。大概是鬼斧神差,他和她碰了杯。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晚,她就出现在了他房里,她脸很红,他一开始以为她紧张害羞,后来才知道,她喝酒上脸,一杯酒就能变成水蜜桃。但她不知道,她那副样子很勾人。他难得没有拒绝吴胜凯的这份好意,要了她。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他也并没有当回事,毕竟他也给了她想要的好处,一段露水情过了就过了。可过了半月,明天朗组局,带了一群气质各异的姑娘等着被挑选,纯的魅的丰腴的纤瘦的各有千秋,他一眼扫过去,不知怎的又想起她来。一只藏着獠牙的小白兔。所以他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段一时兴起的关系,莫名其妙就持续了两年多,其实连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只是他也不曾去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两年多来她一直乖乖的在他身边,那个问题也并没有什么意义。直到她莫名其妙的和他闹分手……沈宴时看着她,突然开口:“你知道沈均不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吗?”“听说过。”只是只言片语,但她也没有打探过,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我妈六年前去世,我爸就把沈均和他妈带回来了,那时候沈氏的掌权人还是我爸,他那时候属意培养沈均当继承人。”向暖瞳孔骤缩,让一个私生子当继承人?“所以我用了些手段,搞黄了沈氏当时的几个大项目,爷爷对我爸渐渐失望,而我力挽狂澜为沈氏挽回了上百亿的损失,爷爷这才开始看到我,再后来,沈氏集团的总裁就从我爸变成我了。”他语气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过往。可其中多少厮杀和挣扎,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向暖怔怔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是沈氏定下的继承人,她从未想过他现在这一切,也是他自己争来的。他眸子漆黑:“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抢到手,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我不是那软弱无能的能丢下自己心爱的女人,然后转身找个替身凑合过的人,我能丢下的,那只能说明那东西不重要。”“而我丢不下的,我也绝不可能放手。”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向暖,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向暖抿了抿唇:“这是你的事。”“你现在就巴不得跟我划清界限是吧?那你今天跟我打电话做什么?”“我当时意识不清随便按的。”沈宴时眸光沉沉的看着她,向暖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起身就要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可走了没两步就被拽了回去,撞到了他的胸口,鼻子都撞疼了。“你又干什么?!”向暖挣了挣手腕,压根没挣开。他盯着她:“你是不是还喜欢秦安?”她有些恼火:“你怎么总是提他?!他都订婚了我喜欢什么喜欢?!”“那他不订婚你就喜欢?当初要和我分手不也是因为他?”“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和他也就高中的时候谈过,后来七年没联系了,你怎么老揪着不放?”他抿着唇,却头一次没法接话。大概是因为他发现她真的爱过秦安,她这么一个狡猾又谨慎的人,却能为了他做那么多的蠢事。她毫无保留的爱过秦安,被秦家羞辱也坚定的不分手,可对他呢?她从没有过半分挽留,只一味地推开。他甚至怀疑她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到底有几分真心?“我先走了。”向暖见他不说话,再次挣了挣他的手。他却突然把她往怀里一带,弯腰抱住了她。向暖僵了一僵,靠在他怀里有些无措。他埋在她的颈窝,像个大狗,一向冷肃的声音都难得的放软了许多。“暖暖,别走。”向暖心跳漏跳了一拍。有这么一瞬,她真的想要抱住他。不知不觉的沦陷最为致命,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会因为他而躁动,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手机突然响了。向暖如梦初醒,立即推开了他,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是郑暄林,好像松了一口气。“暄林姐给我来电话了,应该是来接我了,我就先下去了。”她匆忙的转身就走,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沈宴时被推开,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跑了,脸色也不好看。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还油盐不进。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过了半小时,他也离开了东方酒店。他给明天朗打了个电话。“给我查一下魏承泽现在在哪儿。”“哎,你怎么找他呀?他又去招惹龚念了?”“尽快查给我。”他冷声道。明天朗一个玩咖,京市但凡能鬼混的地方都有他的人,找魏承泽当然是最方便的。过了半小时,明天朗就给他发了地址,在一家夜店里。沈宴时驱车直接过去。等沈宴时到的时候,明天朗也已经到了。他刚在电话里就感觉不对劲,当然也得一起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他惹你了?”沈宴时大步走入喧闹的夜店,眸光阴鸷:“他找死。”沈宴时一脚踹开包厢的门。魏承泽正在里面搂着美女喝酒呢,看到沈宴时还嬉皮笑脸的:“沈三少怎么来了?”话刚说完,沈宴时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子一拳砸他脸上了。包厢里的人尖叫着躲开。“你他妈当我沙包呢!”魏承泽起来就要打回来。沈宴时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到了沙发上,一手抄起酒瓶子再次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脑袋淌出了血,魏承泽终于害怕了,惊恐的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沈宴时拿碎掉的酒瓶子抵住他的眼睛,阴沉的道:“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挑衅我?”你考虑考虑我呗魏承泽吓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我,我又没把她怎么着,我都没碰着她。”是他低估了沈宴时的脾气。他自以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以为做过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把龚念追到手,并且在沈宴时最落魄的时候,明目张胆的和龚念结婚。可沈宴时的反应让他觉得无趣,他一心想要把这个天之骄子给拽下来,踩进泥里,看他倒霉的样子。可从来没真正见识过得罪了沈宴时的下场。因为从前的那一切,甚至都算不上得罪。或许在沈宴时的眼里,他的所作所为和跳梁小丑没区别。可这一次,他真的惹到了他,他看着他此时阴狠的眼神,才突然后悔惹他。沈宴时拿着那碎酒瓶子,突然举起,然后猛的向他砸下去。魏承泽惊恐的尖叫:“不要!”碎酒瓶子直接擦过他的脸,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啊!”魏承泽惨叫一声,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看到沈宴时阴沉的脸。“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没碰着她,否则这酒瓶子现在就插在你脸上。”沈宴时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人摔在了茶几上。魏承泽滚到了地上,捂着脖子颤抖的看着他,像是看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