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场时天已经黑了,这座位于市中心的商场离他家很近,以前盛之乐老爱拉着他来这里逛街看电影。
他对那个家从来没有牵挂,只是偶尔想起粘人的弟弟时会感到唏嘘。当年离家出走也要去找他的人,在后来的七年里,一次都没出现过。
挫败的一天仍未结束,盛燃还想再换个地方试试,不过余行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是我,”那边说,“我是余让。”
盛燃低落的情绪突然就有了气色。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余让说得挺艰难,几次三番麻烦别人,自己比幼儿园小孩还不如。
“好,”盛燃倒挺乐意,“你在微信给我发个定位,就是那个绿色的图标。”
挂掉电话后盛燃先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余让没用过那个软件,但他很聪明,很快就发了个坐标过来。
还是在兼职的自习室,离得不算近。
盛燃赶到的时候余让坐在屋外台阶上,一脸委屈巴巴。
“饿了吗?”
“不饿。”
“我饿了,”盛燃把他拉起来,“陪我吃个饭。”
席间二人都没怎么说话,一个顾着狼吞虎咽,一个顾着研究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估摸着是给余行看的。
“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盛燃吃完了问他。
“没什么特别的,”余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今天就是突然跑出来了。”
大概是太想见你了。
第43章猫尸
吃完饭在外面又闲逛了会儿,最后慢悠悠地坐着公交回了家。
盛燃上了车就坐在后排不吭声,右手时不时地捂一下小腹,余让终于觉察出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盛燃嘴硬,“晕车。”
“你说你孕吐都比这真。”余让威胁他,“我不介意在车上扒你衣服。”
“哟呵,”盛燃乐了,“你打得过我吗?”
余让板下脸,佯装怒意地盯着他,盛燃心虚,喘了两口气后编了个瞎话:“前几天割阑尾,恢复期呢。”说着还把衣摆撩起来给他看了下伤口。
“哦,多大点事,藏着掖着的。”余让看着窗外,有感而发,“盛燃,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盛燃眼皮跳了一下:“瞒你什么了?”
“都说瞒着了,我哪能知道。”余让撇了撇嘴,他本就生的少年气,皮肤又白又嫩,盛燃以前没注意,现在竟觉得他这副挤眉弄眼的小表情矫情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