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钺被他难得的憨态逗得乐不可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嘴巴。
刚想说我开玩笑的,钟煦呈就松开他起身去锁门,然后俯身亲了上来。
庭钺无法抗拒地抬手握住他窄瘦的腰线,亲不够似的从他嘴唇一路吻进他的胸膛。
钟煦呈腰线绷紧压抑住喘息,冷白的指尖刚刚攀上庭钺的外套拉链,对方就停止了激烈的亲吻,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逗你的。”
将人勾进怀里,庭钺手脚并用地抱上去,像条很喜欢主人的大狗,说话时眼睛都在发亮,“我才不会在这里要求你跟我做这种事情。”
“我怕明天你爸妈来了,跟你爷爷奶奶一起对我八手连打。”
“到时候就会反对你喜欢我。”
“那我今天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钟煦呈心想老爷子不仅不会反对,还很怕你跟着我受委屈。
但庭钺已经慢慢阖上了眼皮,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入眠。
钟煦呈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想起刚才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既心疼又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放轻动作贴着庭钺的额头吻了吻,胸膛下跳动的心脏被爱意填满,给了他面对一切的勇气。
庭钺第二天是被外头传来的砸楼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摸了摸,发现床上没人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
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后,他蓦地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还在钟煦呈的家里,这一切都不是梦。
“咚”的一声巨响破空而入,庭钺闻声望去,只见窗外扬起很大一阵灰尘。
还没等他看清,更重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仿佛有只巨兽踏平了楼房,声势浩大地朝他走来。
庭钺走出院门的时候钟煦呈正在跟前来投诉的邻居交涉,“我会让他们尽快结束,如果你觉得太吵没法呆在家里的话,可以先去酒店暂住一天,费用我负责。”
邻居是个全职太太,白天孩子丈夫出门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她就在家里追剧睡觉。
没想到今天还不到九点,钟煦呈就雇了一队拆迁队来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