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茴看见沈箐慈只觉得她面善,嘻嘻笑着,拉着母亲袖子指着她,嘴中咿咿呀呀。
小茴眼珠转转,突然指着墙上的画,“啊…啊…”
那是沈箐慈早先画给小茴的小老虎,小茴一见便喜欢的紧,崔氏便让人把这画挂在床上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这时沈箐慈站起来,去轻握着小茴的手,耐心道,“小茴,我是五婶婶。”
床上躺坐的小茴眼角抽抽,脖子歪着,看着沈箐慈,一字一字学:“五…五…婶…婶婶?”
“嗯!”沈箐慈朗巧笑着,右手指着自己,慢慢引导她:“五婶婶。”
小茴偏着脖子看她,唤着,“五婶婶。”
“嗯。”沈箐慈耐心应着。
“五婶婶。”
“嗯。”
……
待哄睡了,妯娌两走出小茴屋子,走在廊上,崔氏眼眶微红,略哽咽着:“弟妹啊,多谢你……不嫌弃小茴。”
“大嫂,”沈箐慈停下脚步,去拍拍崔氏的肩膀道:“不必见外,小茴是我侄女,我们是一家人啊。”
听她这么说,崔氏又忍不住在沈箐慈明前哭一场。
沈箐慈发现,她这位大嫂啊,爱哭。
一番好劝着,二人才去了大嫂屋里。
大嫂徐徐说出庶祖母要来京一事。
这位庶祖母,是早先老言侯的庶妻,自小被家人卖入阮家的,与老言侯共生有一女。
言侯自年少四处打仗,获得功勋娶了正妻。据说祖母不喜这位庶祖母,生下公公后便把庶妻打回老家。
在这朝代,庶妻并不少见。就连她爹爹也有一位庶妻,只不过在母亲没嫁给父亲前便早逝了。
如今,老言侯,公公皆逝去,她们这些孙子辈上头只有这么以为庶祖母。
沈箐慈先问,庶祖母来京事由。
崔氏面色有些尴尬,她挥手让婢女拿出那封家书,递给沈箐慈,“弟妹你看看。”
沈箐慈拿着那薄薄的信封纸,看了看,略微诧异,“庶祖母…来为我跟夫君庆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