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有些懵,她这婚早过了四五月了吧,如今还来?
只听崔氏弱弱的声音又接道,“据说是这位庶祖母的孙子在襄州惹了祸事,一家子人跑来京中避难来了。”
她对这位庶祖母不熟,她嫁入阮府十几年却从未见过这庶祖母。
不管以前怎样来了京要住在阮府,遂沈箐慈问他们要来时的住处,“那…将庶祖母安在何处?”
“自祖父逝去后,五郎便亲自把葛宾堂封了,没有他的命令,不敢去拆。”
崔氏徐徐道,随后说了一个名字,“西院就好,皆时足够庶祖母她们一行人住了。。”
沈箐慈双手搭在膝盖上,攥了攥手,看着上方的大嫂,便道:“好,那等明儿,我吩咐下去,把西院收拾出来。”
沈箐慈知道,这阮五对他的祖父很是敬爱。而这位庶祖母在襄州多年,也不见有人接她回来,其中必有缘由。于是,沈箐慈话不多说,直直应着。
“多谢你了弟妹。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可忙不过来,昨天小茴又开始发病了。”崔氏感谢着,还好有这位妯娌靠得住。
沈箐慈含笑应着,轻轻松松道:“大嫂你照顾小茴便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家中事我也该出一些力。”
这位庶祖母要来,送出信就立马动身了,算着时间也就这两日快到了。所以这大嫂才着急找沈箐慈来。
府中掌家之事她并未多管,身旁就一个女儿虚她照顾。
沈箐慈秉着无聊,能多帮便多帮,接了这份差事便带着墨澜墨竹回院去了,让人唤刘管家来。
把西院收拾出来。
这庶祖母一家来的着实蹊跷。
据说,早前婆母一家祭祖回了老家襄州后,待了两月便回来了,公公也未将那庶祖母接回家来尽孝。
沈箐慈看了那封家书,来着甚多。包括这位庶祖母已嫁出去的女儿一家,算上家仆恐五十人之多。西院还勉勉强强够住下。
沈箐慈又去了趟大嫂院中,只听外人来报,“三娘子回来了。”
“三姐怎的回来了?”
沈箐慈捧着茶喝,听即把茶杯放下,阮三娘利落的掀开帘子进来,急急火火直奔主题道,“襄州那个庶祖母回来了?!”
沈箐慈瞧着三姐手上还抓着药材,衣袖乱乱,定了定,回她:“应就这两日到了。”
三姐跺脚,“哎呀”一声,看着大嫂道:“那不是禄蓉琬也来了?。”
大嫂看着阮三娘,道“那位妹妹还未定亲,不出意外应会随祖母回来。”
这一听,三姐一副嫌弃,立马道:“住什么阮府,直接在外坊赁租一个房。”
话快快出口,三娘又看着这两人,一个心里唯唯诺诺,一个呢…不想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