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魏宗韬正与余祎坐在花园里玩牌,他手法纯熟,五十四张扑克牌在他手中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张张灵活,洗牌时花样百般,能够将牌连在一起,他把扑克牌齐齐整整的摊直在桌上,右手捻起一张扑克,轻轻往后掀去,扑克牌就像多米诺骨牌,秩序井然的站立起来,再一次倒向另一头,蓝色的背面在顷刻间就变成了方块糙花等正面图案,随即再次重复动作,蓝色背面再次朝上。
魏宗韬抽出一张牌,轻轻推到余祎面前。
这个顺序她已经记了几遍,五十四张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记得很专心,可还是记不清楚,报了一个&ldo;方块九&rdo;,魏宗韬笑了笑,&ldo;梅花十。&rdo;翻开一看,果然是梅花十。
接下来,魏宗韬手如闪电,不看牌面只看余祎,从第一张牌开始,迅速掀起一张,
&ldo;黑桃七。&rdo;
&ldo;糙花六。&rdo;
&ldo;糙花八。&rdo;
&ldo;红桃九。&rdo;
&ldo;方块q。&rdo;
他说得很快,余祎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桌面,说一张对一张,不假思索,整整五十二张,没有一张错误,最后第五十三张牌他没有掀开,问余祎:&ldo;多少?&rdo;
余祎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确定:&ldo;红桃五?&rdo;
魏宗韬笑了笑,将扑克掀开,仍旧没有看牌,说道:&ldo;不错。&rdo;
果然就是红桃五,余祎终于挽回了一点面子。
魏宗韬开始洗牌,姿势潇洒,散漫随意,不紧不慢道:&ldo;记忆好,眼睛快,手更要快,没有十年八年,谁也练不出来。&rdo;他随手抓起几张牌,说道,&ldo;八张。&rdo;
把扑克牌在手中展开,果然就是八张,连数都不用数。
他又将扑克牌全部摊于桌面,只扫了不过几眼,又开始随便猜牌,百发百中,最后他洗了牌,和余祎玩二十一点,次次只比她大一点,生生将余祎气得面红耳赤,玩梭哈,他次次同花顺,更将余祎看得目瞪口呆。
手法太快,让余祎连一点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余祎越战越勇,不信一次都赢不了他!
彼时的永新集团高层,悄悄地炸开了锅。
几名元老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魏启元靠在椅背上,淡淡道:&ldo;不知道几位叔叔过来,有什么要事?&rdo;
一名元老沉着脸,走到他的电脑边,打开他自己的邮箱说:&ldo;你自己看看!&rdo;
魏启元瞟去一眼,登时蹙起了眉头。
邮件上没有太多文字内容,只有数张照片,背景与魏启元那天带来的照片一模一样,同样的地下赌场,同样的血拼场面,同样的警方备案记录,同样的过境记录,同样的新加坡入学记录,唯一不同的是,还多了一张照片,一张新加坡身份证照片,照片上的男子留着光头,长相普通,四方脸,龅牙,出生于三十多年前,姓名一栏写着‐‐魏宗韬!
别墅的小花园里,余祎看着扑克牌想,假如这是真正的赌局,那她已经输得倾家荡产。
魏宗韬又一次发牌,扔去一张,又扔到自己面前一张,说道:&ldo;洗牌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想要的牌放到了最下面,你的面前是一张黑桃二,一张方块三,你想要什么牌,我现在再给你。&rdo;
余祎十分气馁,不想再继续,魏宗韬笑了笑,突然说:&ldo;你那天问我会怎么对付魏启元,这个问题错了,我早就已经对付过他,现在我什么都不用做。&rdo;
他甩开扑克站起来,走到余祎面前,弯下腰说:&ldo;阿成说你缠着他要学千术,知道千门里面有两个术语吗?&ldo;
&ldo;一个叫武活,指偷牌和换牌,高风险,一个叫文活,指摸牌认牌,再我看来没有任何风险,刚才我用的是文活,而在来到安市的前一天,我就已经用了武活。&rdo;
余祎听不懂他的意思,直到他说:&ldo;阿赞说你惹麻烦,不是气那天在股东大会上的事情,而是气因为你,害他从儒安塘离开后就直接飞去新加坡,和阿庄两天两夜没睡觉,找人换了一张牌,那张牌叫魏宗韬,跟我同名同姓。&rdo;
&ldo;而你没心没肺,他说我太过宠你。&rdo;魏宗韬勾起嘴角,将余祎吻住,低低道,&ldo;我把你宠坏,怎么样?&rdo;
☆、第29章
这句情话实在太动听,让人很难招架,余祎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就像鼓手初次击鼓,激动又混乱,鼓声很响,却一点儿都不规律。
这个男人,头一次说出与做|爱无关的情话。
魏宗韬一手扣着余祎的头,一手轻轻覆到余祎的胸口,口中香甜,手下温暖,还能摸到&ldo;扑通扑通&rdo;的愉悦节奏,这个女人终于像了一回女人,心跳如此明显。
他们两人做着同一件事,怀着不同的小心思。
永安集团内,众人都面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