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去了那宅院两次,手中还拿着吃食,每次进去之后,吃食就会被吃完,但他进去后就会将房屋紧闭,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派出去的人也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在外围,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声。”
“能确定的是,程宴舟肯定在捣鼓什么坏事。”
余青宁眉眼蹙起。
程宴舟这是在做什么?
前世好像没有这一茬……
“准备马车,出门。”
“是。”
半个时辰后,余青宁抵达程宴舟一家几口住的小院。
富丽堂皇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将惨败的院落比的惨不忍睹。
余青宁扶着萱草的手下车,红英已经上前敲门。
没一会,居然是余舒窈过来开的门。
她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红肿,眼眶红彤彤的,明显是刚才哭过了。
看到是余青宁,余舒窈立即冷嗤道:“怎么是你?这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模样,显然是生怕余青宁过来抢程宴舟的!
余青宁眯起眼,淡淡地道:“妹妹这是挨打了?怎么回事?余家好歹是书香门第,你又身为嫡女,怎么能被如此欺辱?”
闻言,余舒窈很是心酸。
她也是这么想的,奈何朱氏母女就是下贱的人,根本不注重礼义廉耻。
心里稍微不顺就会对着她发脾气!
而她,更不能对婆母姑子不敬,不然程宴舟得知后就会在床榻上使劲儿折磨她!
“不用你管,你少来假惺惺,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余舒窈抬起下巴,目光扫过小院,很是萧索,但打理得还算整齐,她朝余舒窈手上扫过去,本来如羊脂玉的皮肤如今已经长满茧子。
看来这些时日,都是余舒窈在打理这些琐事。
也算余舒窈厉害,明明是千金脾气还能忍耐下来,甚至都不去找余母哭诉,真是稀奇了。
没少受到朱氏母女折磨。
“姐姐就是来看看妹妹过得好不好啊。”余青宁带着人直接走了进去,“怎么不见彩韵,怎么妹妹来开的门?”
彩韵是余舒窈陪嫁丫鬟,也是余母给余舒窈的人,是个聪明护主的。
余舒窈一听到彩韵这两个字,仿佛被戳到痛处,跳脚道:“谁开的门有那么重要?你没什么事就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来!”
“大晚上的吵什么?”
突地,朱氏睡眼惺忪地从屋子里出来,衣服还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略显松垮的肌肤,完全不顾形象。
要是余青宁是个男人,早就将不该看的都看了。
这朱氏……
不愧是青楼出身,家里来客居然都是这种勾栏瓦肆的做派,难怪进不了侯府的门。
在朱氏身边,则是彩韵站在那搀扶着她。
脸色红润,身子丰润,看起来竟然比余舒窈更像是家里主母。
思念间,余青宁就想通了。
难怪提到彩韵余舒窈就那么生气,敢情彩韵已经被程宴舟收为通房,甚至讨好了朱氏,余舒窈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怎么能不生气?
“你是?”朱氏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余青宁,眼神闪过疑惑。
余青宁轻笑了声:“我是舒窈的姐姐,方稷玄的夫人,途经此地特意过来看看我妹妹在这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