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明宿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我正在厨房制作三明治早点。
“该死,脑袋感觉要裂开来。”赵方明坐到餐桌前,双手按太阳穴。
“以后再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我递上一杯温牛奶。
“颦颦,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他问我。
“你忘了?”我不愿意相信,“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急急问他。
“依稀记得,但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喝了口牛奶。
我失落,他怎么可以忘记。
亏得自己还为这个吻惊喜到一夜未合眼。
“我做过些什么吗?”见我反常,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扛着你进来,你还吐了我一身啊。”我甚至有些气急败坏,把装三明治的盘子狠狠地摔到他面前。
他向我道歉。
关知心的电话进来,他接听,一定又是些甜言蜜语。
林颦颦,你在期待会有什么改变?
什么都没变。
林颦颦,成熟点!
关知心才是他的正牌女友,而他亦和她吻过成千上万次,跟你那个吻能算什么。
我吃了几口三明治,抓起书包就走。
“你脚受伤了,我送你。”赵方明也站起来。
“这段还记得?”我问他。
他点点头。
好吧。
我没有理睬他,径自下楼,他追了下来。
陆行文的车停在楼下,见我出门,他下车来。
“嗨,颦颦,我来接你上学。”他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与他挥手,慢慢走上前。
陆行文替我开了车门,赵方明上来阻止,将车门再关上。
“你要接他去哪里?”赵方明板着脸孔问他。
“我只是想送她去学校。”陆行文耸耸肩。
“你叫什么名字?”行文的随意或惹到了赵方明。
“陆行文。”
“陆行文,早早去你的美院报到,她的事情不再劳你操心。”
赵方明忽然横抱起我,朝地下车库走去。
“你还记得陆行文读上海美院?”我问赵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