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到,徐望山后脚就到了,大步上前,姿态很是殷勤:“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都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白谦慎抬手,在唇下压了一下,笑:“您可别涮我了。我是晚辈,衔位又在您之下,这样称呼,还以为是愚人节呢。”
徐望山说:“你干的这可是保卫国家安全的头一份顶要差事,不比我们这些闲差。”
他说的也没错,现在和平年代,驻守营地的将领,确实是闲差居多。
聊着聊着,就说起白谦慎此行的目的。
白谦慎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容叔出了事,我爸挺难受的,又听说了小姑娘现在无依无靠的,就让我跟霍叔走这一趟,把她给带回去。”
徐望山说:“是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
又是一番寒暄,徐望山客客气气地告了辞:“我还有些事情,贤侄,你请自便吧。”
“您去忙吧,不用招待我。”
徐望山退到外面,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么年轻,起初心道是个愣头青,他又生得这副模样,还以为是个靠家里荫庇混日子的膏粱子弟。
闲聊几句,却是叫人刮目相看。年纪轻轻,一番话却说得滴水不漏,头脑灵活,跟千年老狐狸似的。
叫人挑不出丝毫错漏。
身边随从说:“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您怎么这样在意?”
目光却忍不住回头打量,心里咂舌。也有男人长这样啊?他待的这部门,难不成是靠脸招人的?
“愚蠢。”徐望山冷笑,“你以为这个位置是谁都能坐的?”
“这是个什么部门?”
“特级部门。”
“怎么说?”
“涉及国家安全的案件,下面各部门都要靠边站。他在的这个部门,要是上面派下来任务,到了地方,政府部门乃至地方部队什么的都要无条件配合。对外,都是保密的,我听说他在别的部门还有职位,算是掩人耳目。”
“这么牛逼?”卧槽!
徐望山说:“别小看他,年纪轻轻就升了校官,还身居要职,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听说他是首都中央军校毕业的,各方面成绩都是甲等。”
随从微微一惊。
……
芷荞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青年。
他侧对着她,负手而立,正仰头看着面前的一副国画。
身量修长,军制笔挺,宽肩、窄腰,武装带一下全是腿,修长笔直。帽檐下,是一张端丽清俊的面孔,白璧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