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洺笑逐颜开,道:“多谢陈道长吉言。”
陈不染一收舒眉展眼的表情,又深沉道:“额前发际线长得低,与父母缘浅,少年运差,江公子年少之时必定是命途多舛、时乖命蹇啊。”
旁边的杜无言认认真真地在心里记下今日学到的看相之理。
江洺闻言笑容一滞,他先前听陈不染奉承他,还以为是个只会趋炎附势、巧言令色的江湖骗子,现在一听这句话,才发现陈不染是有真本事的。
“道长说得不错,我家母早亡,自小被家父养大,束发之年家父也不幸因病去世,随后又借住在姨娘家中。我在幼时虽有些坎坷,但也都过去了。”江洺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不染也破愁为笑,“确实如此,我见公子两边额发有后退之势,这便是转运之时,也是成功的先兆啊。”
“承道长吉言。”江洺点头一笑。
李昀心想,自己与江洺长得一模一样,被陈不染看出的面相怕也是如此。
杜无言笑得灿烂:“我师父看相可准了,江公子只管放心便是。”
江洺闻言也偏头冲她莞尔一笑。
杜无言看见美男子对自己笑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脸上泛红,娇羞地低下头去。
李昀:“……”
李昀抬袖假意咳嗽了一声,对着一旁侧立的下人道:“江公子有午歇的习惯,你们还不送他回房?”
江洺哑然失笑,问道:“殿下,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让陈道长给我看个面相?”
“不然呢?”李昀皱着眉反问道,“你在期待什么?”
江洺被回得哑口无言,“那我先告辞了。”
杜无言不悦地撅起了嘴。
等到江洺走后,陈不染才道:“他应当是没有用易容之法的,神情自若,毫不僵硬,发际与脖颈也没有什么印记。”
杜无言也回到正事上面来,喃喃道:“那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李昀难得和她说话:“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