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身穿玄色唐装的年长者背对房门,手边盛着两盏热茶。祁卫没有喊父亲,因为他觉得祁如晦不配。但他也不会亲自动手杀了祁如晦,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你已经输了。”祁卫平静地开口,“布局这么多年,你甚至不如一直在康加奈尔的我。”
‘从你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的行动。“祁如晦转身看着儿子,腕间挂着檀木珠串,“的确有很大进步,手腕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不然呢,等着你给我擦屁股吗?倒是你,令人作呕的习惯一直没有改过,你一直在想办法偷听我。”
“随时了解孩子们的动向,难道不是父亲该做的事情吗?”祁如晦耸肩,“我认为自己做没错。”
“你没错,你当然没有错。因为你从四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变成一个怪物,虚伪,自负,带着你那畸形的控制欲,残害你的兄弟,伤害我的爸爸。”
祁如晦放肆地笑了:“哈哈哈!你果然还是担心你爸,不然早就动手要杀了我,对吧?”
“从八岁那年起,我就没有一天不在恨你。”祁卫将水果刀丢到桌上,金属刀刃摩擦木板的声音十分艰涩,“但你很狡猾,用信息素绑架爸爸,让我们没法动手。”
“那你现在又带着什么自信来?你要摘下我的腺体吗?”
“当然不会。我的研究所花了快九年的时间,找到一种治疗爸爸对你信息素依赖症的药物。”
祁如晦略感诧异:“研究所?你……你不是早就……”
“车祸后我转修金融,可你以为我就真的放弃医药研究了吗?不,我有更多资本和时间,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十个……我投资了十三个腺体研究所,终于找到了治疗爸爸的方法。”
祁如晦不敢置信,祁卫看出他的惊讶,继续说:“你在好奇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因为这项投资是秘密进行的。我做了很多高调的生意,不就是为了掩盖这件事情吗?哦,你不知道,毕竟你不用考虑如何配仓——”
“而我,恰好有点擅长炒股。”
祁卫露出冷漠的微笑。
alpha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尽力维持在儿子面前的威严形象。可祁卫不打算留给他喘息时间:“当初你为爸爸做的改造手术,让他的生殖腔也畸变成了一个内分泌性腺,只有接受你的体液,才能维持短期内分泌平衡。这可真是一个狠招啊,祁如晦,你究竟把我爸爸当作什么了?他是你的奴隶吗?”
“呵,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我不用你来反复提醒我。”祁如晦云淡风轻地说,“没有我的改造,你又怎么会出生?”
“是吗?那之后呢?”
祁如晦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什么意思?”
“你对爸爸实施改造手术后,是不是发觉了某些商机,尝到了甜头?”祁卫咬牙问,“所以过去的四十年,你一直在做非法人体改造实验。”
祁卫从小就对数字很敏感,掌握了基本财务知识后,他的首要想法便是偷偷研究祁如晦手里的报表。十八岁那年,他终于从一道道美化过的指标中挖掘出破绽,发现祁如晦在,从那时起,祁卫便明白了一件幸事:
钟忻对他有着同样百分百的决绝。
祁辛和祁楷走进房间,站到祁卫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祁如晦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他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们,此刻正以无比冷漠的眼神凝视他。最像他的祁辛,最顽劣的祁楷,以及最像叶澜的、狡猾得叫他害怕的祁卫。
“我们的出生带着诅咒,你并不爱我们,只是把我们当工具。”祁辛开口,“所以我们完成任务了,现在亲手送你下地狱。”
祁如晦猛然抓起桌上的刀,发起他负隅顽抗的最后一击。奈何他已经年老体衰,甚至还没碰到祁辛,就被自己绊倒,狼狈摔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沫,不甘地呐喊。
珠串断裂,佛珠应声掉落在地,四处滚动。
“叶澜……让叶澜见我……”
“父亲,我带你走吧。”祁辛蹲下身,拿走祁如晦手中的刀,就像小时候被拖去禁闭室那样,他拖着当初责罚自己的人,慢慢走入黑暗。“爸爸再也不会见你了。”
姬渊从窗外翻进来,黑色紧身服还沾着不少血迹。祁楷拿丝帕擦掉他脸上的红点,oga被他抓在怀里,眼神却看向祁卫:“码头已经全部解决,你要我杀的人也杀完了。”
祁卫像没听到似的,皮鞋踩着地面的砖石,一步步往外走。最后他停在一处园林角落,看着墙砖上斑驳的陈年血迹,想起这是自己搭过狗窝的地方。
钟忻失踪前天,祁卫去找叶澜,将精心挑选地翡翠镯子送给他,得到爸爸的调侃:“这是小忻挑的礼物,还是你选的?”
祁卫知道自己瞒不住叶澜:“爸爸嫌弃我吗?”
叶澜笑着摇头,送给他一卷画:“爸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自己小心……照顾好他。”
祁卫拉开卷轴,看到年幼的自己牵着乖乖,躲在后院的狗窝里睡觉,那是他童年中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小卫,爸爸希望你能幸福啊。”
结束了,一切都圆满结束了。祁如晦的势力被他连根拔起,叶澜得到解救,,要我别丢下他的?是你吗,嗯?”
钟忻察觉到下身逐渐火热的温度,呼吸有些乱了,蹭开睡衣纽扣。黑暗中所有触觉都被无限放大,钟忻倒在床边喘息,祁卫亲吻他的锁骨与乳尖,像是品鉴某种珍馐:“你走之前还去了圣裁?”
钟忻意识到祁卫是要算账了,装傻地摇头,捏紧棉被发出压抑的呻吟。祁卫知道他在装,很有耐心地来回吮吸奶尖,咬着他红肿的乳粒,手指抚摸他突起的肋骨:“不想说的话……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