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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芷在床上翻了几番,心里烦躁得睡不着,脑袋里还在想白天的事。
她犹豫了一会,翻身下床,走到书桌前,从背后抱住了正翻看资料的傅西泮。
白芷环着他的腰,身子贴在他的背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傅西泮收起资料,“怎么了?是不是我开着灯,你睡不着?那我去外面看。”
“嗯……不是,别走。”白芷侧过脸,吻了吻他的脖颈娇嗔,“这个手术你就不能不做吗?反正那么多医院都拒绝她了,又不差你这一个。”
“但那个孩子就这样活生生地躺在你面前,还是想试试吧。”傅西泮的脑袋也靠着她,柔声说,“没关系,也不差这一次失败。”
“我不是怕你手术失败呀……”
“你是怕手术失败,赵阿姨会来医院闹事是不是?”
“嗯……”
白芷搂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些,“我不想你出事。”
“她今天才不是真心实意地想道歉呢,要不是她儿子病了,她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傅西泮拉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如果换做是你,你接不接诊?”
白芷皱眉,忽然沉默了。
她嘟着嘴,小声嘟哝了一句:“那我就是不想你接嘛……”
白芷的娇嗔和黏人一点点挑动着他的心。
他侧过脸,轻咬她的耳垂,然后慢慢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傅西泮关了台灯,将白芷打横抱起,和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前,眼角,鼻尖还有唇上。
白芷不适时宜地问了一句:“你资料看完了?”
傅西泮声音喑哑地回答:“差不多了,但资料可以明天再看,女朋友现在就得陪。”
“谁要你……”
傅西泮以吻封缄。
白芷皱着眉,有些心不在焉。
她推了推傅西泮肩膀未果,又锤了锤他的胸口。
傅西泮这才松开她。
白芷抬头,“傅西泮,你这个手术有几成把握?”
一提到手术,傅西泮顿时兴致全无,他松开搂着她的手,仰脸躺正,犹豫着开口:“从他的病历和目前的判断来说,四五成吧。”
“但如果按以前的手术经验,不到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