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话,花篱就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好像这段时间,除了喝酒和吃安眠药,她真的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花篱从饭桌上醒来,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视线触及桌子对面端端正正坐着的萧庭,惊讶了一瞬。
萧庭竟然还没走。
花篱宿醉,萧庭没有打电话让花篱的朋友来接花篱,也没有开车带花篱去自己住的地方,甚至花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萧庭连件外套都没给花篱披上。
而这个男人,面对在他面前宿醉的女人,选择的处理方式,竟然是,在这个女人对面坐了一夜。
这非常符合萧庭的形象,花篱这么想着。
花篱闭了闭眼,不记得昨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隐约感觉,她好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视线触及饭桌上那沓钞票,目光渐渐清明。
这时,坐在花篱对面,一夜未曾说话的萧庭开口了:“我帮你。”
花篱满脸愣怔:“什么?”
萧庭面无表情的说:“我帮你,配麻醉剂。”
花篱:……
*
“苗巧秀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见习生,她就算帮你把麻醉剂配出来,又能怎样?你想过之后的问题吗?你这种行为是刑事犯罪,云黎清醒之后,你们该怎么办?坐牢吗?你坐还是苗巧秀坐?”
“我帮你配麻醉剂,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哪怕是即将离世的病人,而且这只麻醉剂注射进人身体以后,十秒钟之内就能被人身体分解,就算用各种精密仪器检测,也检测不出麻醉成分。”
“这是我自己用水分子合成的注射剂,比一般的注射剂小,用完之后你把它扔进水里,它就会溶于水,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至于之后的事,你把他骗到洗手间,麻醉剂注射成功之后,我就坐在你们喝咖啡的咖啡厅另一个餐桌旁,不需要任何仪器,我可以看出云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
“小篱?”
“小篱?”
咖啡厅里,花篱被坐在对面的云黎拉回神智。
云黎穿着白毛衣,黑色休闲裤,绅士儒雅得不像话。
花篱笑着端起面前的咖啡浅尝一口。
这时,服务生端了一杯新的咖啡放在二人的餐桌上,对云黎礼貌道:“先生,您慢用。”
云黎看着桌上已经空了三杯的咖啡杯,苦了脸:“还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