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
张氏二话不说,铁青着脸朝着大门口处走,越走近越能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只见容家大门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身打扮十分斯文,容颜清秀,个子高挑,身材偏瘦弱,看上去像个书生。
眼角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抬头间已经消失不见。
男子见到张氏,立即激动得上前,“苑儿,你是苑儿!”
张氏闺名中就有一个苑字,被人一个陌生男子亲昵的叫着自己的闺名,张氏的脸立即沉了。
“放肆!本夫人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站在容府地盘不肯离去,再不走,我可就要报官了!”
男子一脸歉意,“苑儿,我是文博啊,十五年前曾经借住你的别院,还是你支持我考科举,可惜,是我没脸见你,寒窗苦读数十载,因家中母亲病逝耽搁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偶然才得知原来你嫁给了容将军。”
男子说着十分伤心愧疚,一脸柔情的看着张氏,好似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众人闻言倒抽口凉气,均奇怪的看了眼张氏,原来夫人没嫁进容府之前,还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啊。
张氏铁青着脸,“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休要在这里散播谣言诋毁我的名声,这里可是容府,你若再不收敛,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今儿不给个交代,休想离开!”
话落,张氏一个眼神,立即有两个侍卫上前将男子制服。
男子一点也没有惊慌,反而掩嘴咳嗽,不一会嘴角边还沾染着血迹,整个脸越发苍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苑儿,你能嫁给容将军做正妻,我也替你高兴,是我没能力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已经死而无憾了。”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麻布包好的一团,递给了张氏,“这里是湖广草,是祛除疤痕的良药,听闻……。”
“够了!”张氏冷笑着打断男子的话,“少在这里招摇撞骗,如今忌惮将军的人不止一个两个,故意要给将军抹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将军府名声一直良好,岂是你随意抹黑的,你既然说认识我,那我问你,你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之间认识?”
张氏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才解气,张口闭口就是污蔑自己,要不是张氏及时打断,此人又像疯狗一样咬出容玲。
岂有此理!
张氏心里猜测究竟是谁这么狠毒,眼珠子微转,大约猜到了几人,气恼地瞪着男子。
男子每说一句话都费劲,一直用力咳嗽,比起张氏咄咄逼人的态度,男子越发显得柔弱。
“苑儿……。”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半块玉佩,看上去很旧,边缘已经被人摸的圆滑。
张氏瞳孔猛的一缩,这块玉佩的确是自己的,她还以为是丢了,也没在意,如今居然会在男子手中,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的。
张氏更加不敢小觑了,紧紧抿着唇,“谁不知道这块玉佩早就被我赏赐给丫鬟了,你倒好,偷了丫鬟的东西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要挟,不知廉耻!”
“夫人,这的确就是奴婢丢的那块玉佩,奴婢的妹妹生病无钱医治,是夫人心善给了奴婢这块玉佩,可惜,奴婢一时大意弄丢了玉佩。”
不等张氏开口,立即有一个丫鬟站出来,伸手指着男子,“我记得你,是你偷走了我的玉佩,求夫人替奴婢做主,奴婢的妹妹至今还未好全,全都是因为这个男子,奴婢曾多次寻找此人要给妹妹一个公道,可惜每次都被他跑了,他就是惯犯,数次出现在赌坊,一定是有人故意派他来威胁夫人,好换取银钱继续赌博!”
张氏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赞赏的看了眼丫鬟,果然聪明伶俐。
众人闻言纷纷鄙夷的看了眼男子,原来是个骗子!
“说吧,是谁教来容府闹事的,你要是说了,兴许本夫人还能网开一面,你若不说,休怪本夫人不客气!”张氏一脸狠戾的盯着男子。
男子半点没有慌张,反而黯然伤神的看着张氏,好几次欲言又止,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清秀的脸庞因被人污蔑而涨红。
“罢了,我本就不该来,如今你已经不是那个仁善单纯的小姑娘了,既然你过得很好,我也放心了。”
男子似乎半点没将张氏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继续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众人的误会。
因为男子没有半点心虚,这看戏的人有些迷茫,究竟是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