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海洋动荡,深邃无边湛蓝,仿佛是吞灭一切颜色的波澜。
阿拉站在小帆船的船头,附近海面上一块木板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在挣扎,多么无力。
直到它看不见,愉悦出现在阿拉兴奋的脸上,继续追了这么久,还没看到前方惨影,见到这块木板,他就暂时安心了,持续向南方向航行。
荆晨和伊利雅已远离船沉没处。
他俩在卸下的舱门和木板用阿拉兵衣服捆起来的简单粗糙制作的筏上,却还是在海上。
简陋的筏,面积太小,八方视野只有一望无际的天空和空荡无边的惊悚海面。
简筏向西南前行。除了他俩人,只有四块作桨木板,还有荆晨潜沉船艰难找来的一些食物和长刀。
先前……
荆晨不能让后方疯狂追击的烈火烧掉这简筏,他清楚仇敌的执着,乘亚特兰号从亚特兰南海岸逃,还没到一整天,当然往西避开阿拉视野,再全力向正北划行。
荆晨用木板作桨划筏,欲使向西,海洋波动着的推动却使向西南而去。
这情况让他瞬间变了脸色,加快划桨频率。然而,情况却无改变。
伊利雅也一并在划筏。
当前是在他俩继续努力下,简筏依然向西南而去,仅仅只是偏正西了一些。
当前遭遇,荆晨几乎怔住了。
海洋的波动,完全阻止了他北回亚特兰海岸线。
他紧握木桨的手倏握得死死,继续划动。
而简筏,丝毫不听他的指挥,只在大海的号令下,持续往西南而行。
荆晨锲而不舍地划动,又猛又快,焦急起来,又至心急如焚。
却凭他钢筋铁打,也没有往北前进一点。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他何其渺小。
伊利雅第一次见荆晨现在这样的反应,她放下了木板,不再划动,说:“我们只能顺风而行,不能逆风,停下来吧。”
荆晨却是不停。
一次次划动,一次次的抗争,一次次被阻止,从心急如焚,又是无法接受,终至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