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望他:“什么事?”
“我爸妈他俩知道了。”
“知道什么?”
谈屹臣把手上的环扣扔进垃圾桶,肩身顺着往后靠,才回:“知道咱俩在一起的事。”
“……”
脑子里慢了半拍,回忆了一下可能大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迟雾点头“噢”了一声,随后继续在那边晃着腿。
见她没什么反应,谈屹臣放下心,喝完两口汽水后看她,问道:“坐那上面不冷?”
“嗯。”迟雾晃着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跟他隔着一米距离:“你不也就穿了一条裤子?”
“我又不肚子疼。”笑着看她两眼,谈屹臣稍起身,把搭在沙发一侧的外套递给迟雾,给她穿上。
人靠过来的时候,跟前瞬间笼罩上一层影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迟雾视线扫过他的锁骨和腰上的指甲印,声音挺轻地说了句:“感觉你天天在我身上操心的事挺多。”
“嗯”了一声,没否认,谈屹臣把外套给她拢上,说起她上次肚子疼还得喝酒的事,不拦着她她能全干了。
听完,迟雾不怎么在意地人往后坐,收回腿,屈膝靠在飘窗的一角,反问了一句心情不好喝点酒怎么了。
谈屹臣看她:“身体是自己的,怎么着都是你自己受着。”
“知道。”迟雾点头,抬手把头发丝从衣领子里拉出来,看着晃动的脚尖:“珍惜健康长命百岁,不过我没想过非得活到哪个数,无所谓。”
寒风在外头刮,因为干燥而打开的加湿器正在卧室角落里运作。
谈屹臣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从手边的烟盒里磕了根烟出来:“玩我呢?”
迟雾撂他一眼,拿过一旁的打火机,挺上道的帮他点上。
“喝完酒跟我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的我觉得这辈子非你不可,除了你找不着第一个想让我这么厮守一辈子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逐渐消散,笑:“玩这么一圈,你就图有人后半辈子给你守寡是吧?”
“……”
夜风呼啸地卷着外头黑夜中的乔木,迟雾面无表情地靠在飘窗架子上,端详他好半天,最后骂了句傻逼。
“少给我作。”谈屹臣勾着唇看她,掸了下烧完的烟灰。
夜很长,偶尔听到两声外头风吹的动静,两人一个坐在飘窗上,一个坐在沙发上,升起的袅袅烟雾在空气中缓慢消散,直勾勾地互看了一会,眼神带劲地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快要在寂静的夜晚擦出火花。
迟雾:“你管我作不作。”
谈屹臣撩起眼看她:“你猜我管不管?”
“……”
两人都拿对方没辙。
但偏偏就喜欢对方的这个样儿。
这局无解。
第一天谈屹臣和迟雾就回去了,只在这边待了一晚,原本私底下谈个恋爱挺刺激的,这玩意算是人的劣根性,越瞒着越刺激,这回一下子捅个明白,两边的尴尬劲都没过去,都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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