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媳妇?”林冬突然跳起来,裹着被子,只露出张脸来,傻笑着看他。“在这啊。”他走过来,搂住她,弯着嘴角,“亲一口。”她俯脸,嘴巴碰了下他的嘴唇,秦树把她按到床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那么长时间,林冬已经习惯他的身体,也不再惧怕他的右臂,她很喜欢这种交缠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粘着秦树做。只是和从前不一样,现在的她不懂的克制,什么感觉都会直接的表达出来。比如,叫床。秦树捂住她的嘴,“媳妇,小声点。”“小声点。”…完事后,秦树搂着她聊天,“媳妇,我们现在领不了结婚证,但我还是想给你个婚礼。”林冬猫在他怀里,没动静,秦树突然坐起来,套上睡裤,去书房拿了本台历回来,他拉着林冬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把台历给她,“你来选日子。”林冬拿着台历没反应。“随便翻,随便指一个日期。”她给翻到九月。“往后翻,九月已经过去了。”林冬并不明白秦树在说什么,也不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只是听从他的指示,听话的往后翻。最后,秦树看着她手指停住的地方,轻笑了笑,“十二月十四号。”“冬天啊。”………chapter93十二月初的一天上午,秦树给林冬定制的婚纱到了,他刚从公司回来,就看到林冬穿着婚纱站在楼梯上,杜茗欢喜的在给她拍照片,林冬一见到他回来,突然笑起来,眼睛似乎都发光了,秦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悄悄走到杜茗身后,拍了她一下,“妈、”“哎呦。”杜茗身子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呵斥他道,“哎呦,你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林冬看着杜茗被吓到,憨笑了起来,走下楼梯,向秦树走过来。“你再蹲就趴到地上了。”“你懂什么,这样显得腿长。”“她腿本来就长。”杜茗白他一眼,把手机的照片给秦树看,秦树拿过手机,拉着林冬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抱着慢慢看。“对了,你们两行李我都给收拾好了,我看了天气预报,燕城明晚大概要下雪,后天还是大雪,你们去了就先别回来,下大雪路上不安全,在那边住两晚。”“好。”“那边司机我也给你联系好了,到时候去机场直接接你去那里,他手机号我一会发给你。”“好。”“正好等你们回来,林冬妈妈和大姨她们也过来了。”“好。”杜茗见这小两口甜甜蜜蜜的看照片,“唉,你们慢慢看,我去弄点吃的来。”“好。”…秦树和林冬到燕城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细细碎碎的雪花,落地即化。秦树带着她去超市买了些吃的用的,便前往林家的老宅子,乘着雪未下大,秦树收拾收拾便带着林冬去祭拜她的父亲。林冬穿着黑色的大袄,戴着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白脸,她任他拉着,来到一座墓碑前。周围空荡荡的,除了这座墓碑,什么都没有,一片萧索。秦树牵着她的手,侧脸对她说,“这是你父亲。”“叫爸爸呀。”林冬看着墓碑,轻眨了眨眼,没说话。“我也该叫爸了。”他顿了下,喊一声,“爸。”林冬学他说话,“爸。”他抚了下她的头,笑了笑,继续对林其云说,“爸,我和林冬快结婚了。”她又学,“爸,我和林冬快结婚了。”秦树无奈的又看她一眼,继续说,“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会照顾好她的。”林冬笑呵呵的学着。“您放心吧。”“您放心吧。”秦树捏了下她冻红的鼻尖,“不要学我讲话。”她也笑着去捏他,“不要学我讲话。”秦树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他又看向墓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希望您能够保佑她,早日康复。”“希望您能够保佑她,早日康复。”秦树侧身,搂住她的腰,低下头,鼻尖顶着她的鼻子,“我说什么你学什么啊。”“我说什么你学什么啊。”“淘气。”“淘气。”“你再学。”“你再学。”“我叫林冬。”“我叫林冬。”“我要结婚啦。”“我要结婚啦。”寒风凛冽,雪花飘飘。他看着她微笑的眼睛,亲了下她的嘴唇,说道。“我爱你。”林冬傻乎乎的,仍旧跟着,“我爱你。”…林冬每天晚上都要看舞蹈节目,可是这里没有电视,他又忘了在手机里存点视频,林冬闹腾着不肯睡觉,非要往外头跑,可是雪下大了,外面又冷,于是秦树砍了些木头,带着林冬上了阁楼,四面透风,有些冷,却是赏景的好地方。秦树烧了堆柴火,披着被子,把她裹在怀里,林冬躺在他的腿间,背靠着他的胸膛,一会看空中的飞雪,一会看眼前的火堆。“冷不冷?”“冷不冷?”“你学我讲话一天了。”“你学我讲话一天了。”他把林冬搂的更紧些,长叹口气,“哎,怎么办呢。”“哎,怎么办呢。”“我给你唱首歌吧。”“我给你唱首歌吧。”秦树勾脸亲了亲她温暖的脸颊,“你要跟着我唱吗?”“你要跟着我唱吗?”他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心里乐的慌,“傻媳妇。”“傻媳妇。”“我唱啦。”“我唱啦。”他紧搂着怀里的人,看着檐外的飞雪,轻唱起来。“notsureifyouknowthisbutwhenwefirsttigotnervoiuldntspeakthatveryontifoundtheoneandylifehadfoundthisissgpieceaslongasiliveiloveyouwillhaveandholdyouyoulookbeautifulwhite”林冬不经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的歌声。“whatwehaveistilessyloveisendlessandwiththisdreaisaytotheworldyoureyeveryreanyoureallthatibelievewithallyheartianeverywordaslongasiliveiloveyouwillhaveandholdyouyoulookbeautifulwhite”……何信君最终选择了安乐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他名下的一栋别墅里,他从未想过,临死之际,陪伴在身边的只有一个人,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他的性伴侣。他病恹恹的,已经瘦的颧骨凸起了,模样有些恐怖。喝完药,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想要独自一人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刻。“说了让我一个人待着。”“现在你可没有力气赶我走了。”她依偎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捧着的相册,“很想她吧。”何信君无力的看着照片里的人,没有说话。“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她怕我。”何信君摩挲着林冬的脸颊,“她恨我。”她不说话了,苦涩的笑了。何信君双目无神,昏昏欲睡,“她快嫁人了。”他咳嗽了两声,无力的闭上双眼。“没记错的话,她快三十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女人把脸轻靠到他的腹部,“每一次,你不是盖住我的脸,就是关上灯,我知道,其实你都是把我当做她。”她笑了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给我递过来一杯红酒。”